晚上告訴根子自己需要離開一星期的時候,根子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驚訝與忌妒。自己來這麼久都沒有機會出人物,韓陌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派了任務?
韓楓看見根子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韓楓便明白了他在想什麼。遞了一支煙給他,韓楓坐下說道:“我不是去出任務。”
看見根子的表情又憤懣轉為疑問,韓楓繼續說道:“三爺說我是破格進來的,難免讓有些人不滿,所以為我準備了測試。”
“測試?”根子的濃眉擰到一起,“但是你來的那天已經顯示了。”
韓陌那天露的一手已經展示了他的實力,接下來的幾天,和眾人的相處也很融洽。就算是根子,也想不到韓陌這個時候還要接受什麼測試。
韓楓知道根子是真的在為自己擔憂。沈三言說的沒錯,以他的資曆來說,現在確實需要機會才能上位,他的身手好,但是和眾人卻是相同的。拍拍根子的肩膀,“三爺自然有他的想法。”
根子點點頭,顯然對沈三言是極信任的。
“三爺很賞識你,這次試驗應該不難。你加油。”
韓楓點點頭,轉身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夜闌風靜,一旁的人早已熟睡。韓楓卻在床上徹夜難眠。每次提起沈嬌,沈三言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看來兩人商議的計策並沒有那麼順利。
淩晨的時候,韓楓收拾了幾件衣服就來到了沈三言交待他的地方,隻見一輛灰色的汽車停在那裏。沒有人知道沈三言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韓楓皺皺眉頭之後便打開車門,駕駛座上的是第一天帶走四叔和沈嬌的大漢,而後座上則坐著兩個不苟言笑的人。韓楓在後視鏡中打量了兩人一眼,這兩個人都是四十開外,雙手環胸一語不發。即使是他,也會在看見兩人的眼神時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而那不經意撇向他的眼神,卻是刺骨的冰冷。
韓楓收回目光皺起眉。沈三言曾說過,到了今天就會知道考驗他的項目是什麼,難道這兩個人就是?
一時間,車上的四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引擎發動的轟鳴聲響起,灰色的汽車很快就開出了列治文,朝著更北方去了。
下車的時候,將韓楓三人帶過來的大漢留下了一張紙,紙上則是一個簡短的號碼。
“如果有什麼需要,或者堅持不住,就打這個電話。”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韓楓還是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中的一絲擔憂。
擔憂?
韓楓不解地皺了皺眉頭,仿佛除了他之外,這些人都知道他即將要做什麼。
不過盡管如此,韓楓還是接過那張紙點了點頭,然後將它疊好放在了兜裏麵。
“阿陌,你還年輕,身手又不錯。如果挺不住,直接說就好。”
對方拍了拍韓陌的肩膀。韓楓則說了一句不必擔心。
雖然不明白接下來要麵對的什麼,但是心中卻沒有多少畏懼。
那人交待好相應事宜便轉身上了車,飛快的開走了。
韓楓看看手裏簡陋的裝備——一個全新沒有任何號碼的手機,一袋隻夠7天的糧食。麵前是一個農場,四周則荒無人煙。韓楓能推斷出這是列治文的北部,但是汽車開了大半天,顯然已經離列治文很遠了。從環境上看,應該是沈三言刻意安排好的。
如果在這裏逃走,估計沒有到有人的地方就會被餓死。
氣溫有些低,韓楓可以感受到風吹到身上時的涼意。轉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他們從車上就一直在閉目延伸,現在一個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一個則在大大地打著嗬欠。
這個農場很大,周圍的籬牆破舊又矮小,估計連隻兔子也未必能擋的住。不過即使如此,韓楓也看見一個還算高的木樁上正掛著一個牌子,上麵用油漆寫著幾行字,有英文中文,甚至還有一行是法文。韓楓看得出上麵寫的都是同一句話:私人領地,擅自闖入,後果自負。
心中冷漠一笑,這條警告在加拿大其實很常見,甚至整個北美都不足為奇。在北美,就是資本主義的世界,而資本主義的根本就是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在這裏,任何人都不能闖入別人的私人地盤,就算是警察,沒有合法的手續也一樣沒辦法踏進別人家裏半步,否則主人對其開槍不用負任何的法律責任!韓楓早就看的出那個打著嗬欠的男人手裏提的是什麼,也知道這兩個一定不是普通人。
農場的中間有一個破舊的小房子,因為氣候的原因,這片荒蕪的農場甚至踩下去都有種硬梆梆被凍住的錯覺。
那兩個男人隻是各自看了韓楓一眼,然後提起腳下的包懶洋洋地背在身後向房子中走去。
而他們給眼前“韓陌”布置下來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