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維爾應著雲錦漠舉起酒杯,這場談判是他占上風拒絕了雲錦漠,可為什麼雲錦漠的話裏卻衍生一股他中計的味道?
鮑維爾沒想那麼多,雲錦漠是他所有合作夥伴中最要的一位,他怕因合作沒談成會與雲錦漠的關係鬧僵,為緩和氣氛,他開口邀請道:“半年前我訂了一艘遊艇,正巧這兩天剛到,我想請雲先生和雲夫人與我們一同出海,不知能否賞個薄麵?”
雲錦漠看了一眼布璃,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裙子,麵色慘白額頭冒著絲絲細汗,目光直楞讓人讀不懂她在想什麼,他漸漸的收回視線對鮑維爾說:“謝謝鮑維爾先生的好意,我擔心夫人感冒未好吹了海風後會加重病情,更何況——我夫人自兩年前在海上救了一個落水的小女孩後對遊艇十分恐懼!還是不去了!”
布璃錯愕的看著雲錦漠,他為什麼會知道那件事情?
兩年前她被朋友拉著出海遊玩,剛開始天氣挺好陽光明媚的,可後來突然下起大雨,刮起了風。
當時海上還有一艘遊艇,距離她們不算太遠,甲板上的情況也能看清個一二,就在布璃打算下去避雨時,對麵的遊艇突然扔下一個孩子,就走了。
情況緊急,布璃來不及思考,直接跳進海裏,救起了那個小女孩,上岸後,她將小女孩送去醫院確定沒危險就走了,這事除了那天和她一同出海的朋友以外,她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雲錦漠怎麼會知道?
鮑維爾聽了雲錦漠的話,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視線落到布璃的臉上,她臉色不是很好,他略帶惋惜的說:“那我就不強求了!”
這頓飯並沒有持續很久,幾分鍾就撤了,臨雲錦漠上樓前,鮑維爾再次叫住了他,轉過身他看見鮑維爾正領著女兒走來。
“雲先生不知此次來英國住幾日?”
“明天中午回國的飛機!”
鮑維爾楞了一下,他原以為雲錦漠會和以前一樣在英國住一個星期再走,完全沒料到會走的這麼早,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哦?這次怎麼走的這麼早?”
雲錦漠的手不經意的搭在布璃的腰線,輕輕的往懷裏帶了帶,嬌軟的身軀順勢靠向了他,半個身子都是她的溫熱。
布璃的胳膊頂著硬邦邦的身體不太舒服,挪了挪,質地清涼的西服擦過雲錦漠的腰,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他那裏極具強悍。
雲錦漠雖是商界奇才,但他也是有著陽剛之氣的男人,麵對這柔弱軀體的觸碰,還是忍不住捏了一下。
腰間那似有似無的火熱,瞬間侵蝕了布璃的知覺,像個木頭人似的僵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雲先生?”鮑維爾見雲錦漠不僅一直沒回話,還在楞神,又喊了一聲。
“嗯?”雲錦漠那一聲故意疑問的語調,像是在極力隱藏著某種欲望,他的目光從布璃的脖上移開,也察覺出方才的失態:“我夫人身體不適,怕她時間長了會水土不服,想快點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