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你不要鬧了!”
隨著連墨君清冽的聲音響起,隻見他劍尖所指的空氣忽然開始了蠕動,一個身穿藍色紗衣的女子憑空的出現在冰洞之中。
“哼!”女子看著連墨君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在意直指在自己的喉間的長劍,如一朵冰蓮一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滿身清傲。
隻見她五官柔美,一雙瑩然有光的眼眸宛若星辰,身穿一件天藍色薄煙散花錦,頭綰瑤台髻,婀娜多姿。沒有楓葉的明豔,但是一身清傲的氣質愣是將她襯成一個冰雪佳人,絕妙非常。
此時這個妙人兒卻是看著帶著麵具的連墨君,口中冷笑連連:
“連墨君,你拿著劍指著一個女人,這就是你的本事?”
“夠了!明月心,三百年來我已經向你解釋了無數次,你非要胡攪蠻纏,不要把我的耐心全部用盡!”清冽的聲音響起,帶著麵具的人薄唇緊抿,冷冷的說道。
寧心瀧猜測此時麵具後麵的人眉頭一定皺得死死的,心情更不用說了,肯定差到了極點,畢竟她從沒見過哪個人敢像明月心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連墨君。
連墨君隨手一揚,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流光閃出,整個劍身沒有絲毫停頓,全部沒入到了一旁的冰層之中。明月心見此場景,臉上的冷笑更甚,聲音中似乎包含著滔天的恨意,漂亮的眸子打量著連墨君,緩緩的說道:
“連墨君,從你踏入這片冰原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來了。我知道我現在殺不了你,不過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為我兄長報仇!”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清脆的回蕩在整個冰洞之中,讓寧心瀧不知為何心中一寒。
“我說了很多次,阿夜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死在那裏,不知道他被誰害死!明月心,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這樣像瘋子一樣亂咬人,有意思麼?”連墨君看著滿臉恨意的明月心,被麵具遮住的臉上看不清楚表情,過了好久才緩緩說道。
“你一句沒關係就可以了麼?一句話就能把明月夜的死推得幹幹淨淨麼?連墨君,當年他就不應該救你,你不是人!”
連墨君平淡的語氣似乎是將明月心激怒了,隻見明月心上前了一大步,纖纖玉指直指著連墨君臉上的麵具破口大罵道。
“你的心裏麵就真的過得去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連墨君聽了明月心的話,周遭的氣息更加冷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此人已經非常氣憤了,冷哼一聲,連墨君根本不再理會明月心。而明月心的臉色也不好,一時間,氣氛尷尬至極。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為哪般啊?”明延看著麵前全身低氣壓的兩個人,忽然笑了起來,抱著寧心瀧走到兩個人麵前,笑著問道。
明延的話似乎沒起什麼作用,連墨君依舊一言不發的不知道盯著哪裏發呆,明月心依舊以恨不得吃了連墨君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一動不動。明延見狀,麵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看著兩人嗤笑著問道: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你們兩個是不是想造反啊?”
“哼!”可能是察覺到明延的語氣不善,明月心狠狠地瞪了連墨君一眼,轉身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連忙滿是憤懣之色。連墨君倒是沒什麼反應,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對四周的一切充耳不聞。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真相還沒出來呢,你們都起來給誰看?如果被外人看到還不笑死啊?”
看著一左一右相隔極遠的連墨君和明月心,明顯感到被忽視的明延冷笑,俊秀的臉上滿是嘲諷,絲毫不客氣地對這兩個人破口大罵道:
“這******要是傳出去,我的兩個弟子為了個死人打起來,是想你們丟臉還是老子丟臉?你們不想要臉,老子******還嫌丟人呢!現在你們都在老子的地盤上,都給我老實的呆著!”
這罵聲,聲聲切切,響亮非常,讓寧心瀧不由得對抱著自己的明延啞然。先前見過這個人溫潤,見過這個人冷厲,還真沒見過這個人撒潑罵人。
果然,罵起人來形象盡毀,非同凡響……
明月心因為明延的罵聲,臉上一絲愧疚閃過,扭頭看向一邊不再說話。連墨君卻是看著明延,麵具後麵的雙眸中冰冷不減,冷聲說道:
“師父?你算什麼師傅?我有師傅,他已經死了。再說了,你的徒弟是破浪,不是我!”
“你******放屁!”明延看著一臉反對的連墨君,立刻調轉槍口對著連墨君說道。“你師父本來就死的不是時候,我都沒來得及救他就自己死了,這樣還****屁事啊?老子怎麼說也算你半個師父,你就對我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