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外麵的冰原上,寒風越來越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發出了嘯聲,那如嗚如咽的聲音,讓人聞之心驚。
此時冰洞裏麵,氣氛也並不和諧。除了冰洞中那幾個取暖用的火籠時不時發出“嗶嚗”的幾聲對應著外麵的風聲外,就詭異的平靜。
看了看身邊一臉平靜的寧心瀧,唇邊一抹白蓮般的微笑似乎在提醒著別人,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能泰然處之,風雨不驚。明月心不由得沉著張俏臉,摸不清楚情緒。
坐在兩人對麵的連墨君和明延見到態度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時間眼中也是捉摸不定,幹脆一個板著個臉不說話,另一個拚命地釋放冷氣,等待著解惑。
話說,這兩個人表情反了吧?該擔心的應該是瀧兒(小不點)吧?明月心(月心)你擔心什麼?你們兩個這是鬧哪樣啊?
不管對麵兩個男人心中怎麼吐槽,寧心瀧和明月心臉上的表情依然不變,卻不知兩人此時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寧心瀧萬萬沒想到,明月心的兄長明月夜竟然死在緋夜空前麵,兩人的死期僅僅隻相隔了四天。不要怪自己陰謀論多想,這件事情未免太巧合了,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再者連墨君在明月夜死後的表現太奇怪了,,雖然物證處處指向他,表示他的嫌疑最大,可是也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被冤枉的。哪裏有自己兄弟被殺了,還頂著一身讓人想入非非的血衣到處晃的?這不是做死的節奏麼?
相對於寧心瀧的陰謀論,明月心此時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剛才她用仙元查看了寧心瀧的身體,她的身體倒是沒什麼,是海中的靈魂也如丟魂的人一樣,常見的少了力魄和氣魄,可是真正讓她吃驚的是……怪不得寧心瀧被連墨君還陽後,還是滿身鬼氣,原來……
“月心,你想說什麼倒是快點說啊,對鬼物的研究為師可是遠不如你,你就別讓為師猜了。”明延還是沉不住氣,看著明月心連聲說道。
蒼天可見,好奇心太重果然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容易多想。不過,他還是蠻希望,明月心早點治好寧心瀧,然後把連墨君師徒從這裏轟出去。他有種預感,隻要和這對師徒搭上關係,一定會麻煩臨門!
無怪他多想,三百多年前連墨君就是這樣,挨著誰,誰倒黴。他可不覺得一個人的命格經過短短三百年就會有所改變!
不知不覺中被人打上“麻煩源頭”烙印的連墨君,此時正睜著狹長的眸子,目光卓著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寧心瀧,隔著麵具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但是瞳孔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月心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臉色依舊不善,語氣依舊冰冷,不過卻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絲沉重:
“我看了一下這丫頭的身體,情況……很不好!”
淡淡的話語,想平地一聲驚雷,炸的明延和連墨君身體猛地一震,就連一臉淡然的寧心瀧,也不由的收緊了拳頭。
果然,看著明月心先前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不過她已經懶得再去震驚了,重生這段時間,她震驚的事情還少麼?習慣……隻能不停的習慣著四周的人帶給自己的震驚,然後不管情況多糟糕,都要泰然接受。
“我隻想知道……能救還是不能救!”連墨君的眸子的眯了眯,轉頭直視明月心,開口問道。聲音清冽,聽不出情緒。
明月心難得的沒有和連墨君爭鬥,隻見她深處纖長的手指,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口中慢悠悠的說道:
“不是不能救,而是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你能怎麼做?”
“你說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連墨君猛地站了起來,身上的冷氣不要命的往外砸,狹長的眸子裏滿是怒氣。
不能救?人為的?自己這個小弟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那麼多人如此惦記?活著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死了,也要被人算計?自己的弟子想救卻救不了,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自己的臉麼?
太子長琴說她是異類,要殺她,還好自己暫時把此事壓了下來。
珈藍心經傳人的身份是修仙界的一根刺,如果暴露就會被整個修仙界追殺,他盡量做到保守,能保住她一天算一天。
就連飄渺宗那幾個老家夥對寧心瀧也是態度曖昧,更別提還有個柳墨白在一旁虎視眈眈了,想起上次在飛羽閣……哼!
寧心瀧是自己的弟子,做一個正常的人是她的夢想,自己與她又有大因果,無論如何也要幫助她,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