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被自己緊緊抓在手中的手腕,寧心瀧繞著木靈鐵圍成的籠子前走了幾步,到了冬木的麵前,無視著兩人中間不斷張牙舞爪的胭脂,臉上笑得明媚。
“怎麼?八師兄這麼想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會從這裏經過?”
“的確很好奇!”冬木此時臉上的孩子氣全無,上前幾步拉住快要發瘋的胭脂,一雙仍舊清澈如湖水的眼睛裏布滿了警惕。
“我的確很想知道九師妹怎麼知道我會帶七師姐離開這裏。”
“隻是帶七師姐離開麼?”寧心瀧看了喲眼被冬木緊緊護在懷裏的胭脂,唇角不由得勾出瀲灩的弧度,清麗的聲音中帶著莫名的冷意,一字一語好像無時無刻的壓在人的心髒上麵,緩緩說道:
“可是師妹要說的,不僅僅是八師兄要帶七師姐離開伽靈山的事情,還有八師兄這些年來不斷與飄渺宗私下聯係,在伽靈山上做飄渺宗內奸的事情!”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不停掙紮著的胭脂忽然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肩膀的冬木,眉清目秀的臉上滿是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的說道:
“她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內奸?”看著冬木沒有回答自己,隻是肩膀上麵施加的力度越來愈大,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身形猛地一陣踉蹌,象是被抽搐了所有的力氣一樣靠在冬木的懷裏。
寧心瀧看著胭脂的模樣還有冬木緊抿的唇角,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心中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唇邊的笑容更是堅定了幾分。
“九師妹在說什麼?”冬木的瞳孔一縮,拖過木靈鐵的縫隙看著寧心瀧,眸中滿是分外無辜的表情,唇角一勾,語氣中帶著幾絲嘲諷的說道:
“九師妹莫不是想抓內奸想瘋了,所以才這麼誣陷於我?我隻不過是因為看不下去七師姐受苦,便想帶著七師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怎麼就被師妹說成是飄渺宗的內奸?”
“師妹,這世上最惹是非的就是人的嘴,上下嘴唇一碰,就比真刀真槍都管用。師兄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是你也不能隨便誣陷我啊!”
“八師兄這話說的可是不對。”寧心瀧聽這冬木如是說道,唇邊的笑容忍不住的泛起,怎麼收都收不住,斜靠在身邊的一根竹子上麵,看著冬木眼中滿是深意的問道:
“八師兄,如果我沒有證據的話,還會在這裏等著你們麼?”
“……”冬木聞言臉上的輕鬆不在,轉而變成十分冷漠的樣子,看起來頗為不信的說道:
“你可不要胡說,我可沒做什麼飄渺宗的內奸。”
“做沒做過不是師兄你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寧心瀧臉上的笑容收斂,冷冷的哼了一聲,素手輕輕地從衣袖裏麵拿出了一個東西,對著冬木亮了亮,笑道:
“師兄可還記得這個東西?”
隻見寧心瀧手中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碧玉色的圓盒子,冬木意見那個盒子就麵色一變,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心瀧沉聲的問道:
“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嗬。”寧心瀧勾了勾唇,一雙鳳眼緊緊地盯著冬木的眸子,口中語氣輕鬆地問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眼熟啊?這個可是當初我手杯茶水燙傷的時候八師兄親自從拿下來給我的藥膏呢,破浪親自製成的藥膏,藥效一絕啊。”
“……嗬,九師妹,就憑這個玉盒?”冬木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看著寧心瀧放肆的的嘲笑道。
“要是真的憑這個玉盒就能斷定內奸,那我不是也可以隨隨便便說有這個玉盒的人是內奸了!”
“是啊,這個玉盒是普普通通,有這個愈合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有玉盒的人這麼多,唯獨你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玉盒!”寧心瀧看著冬木笑的肆意而張狂的臉,絲毫不客氣的直接對著冬木斬釘截鐵的說道:
“因為以你的情況,這個玉盒根本就不是你能得到的,你有這個玉盒,就是你最大的破綻!”
“什麼?”
“這個玉盒!”寧心瀧從竹子上麵支起身子,走到木靈鐵的前麵,看著冬木鳳眼眯了眯,隨即說道:
“這個玉盒是破浪親手研製的,但是他研製這些藥膏是在四年前,你說你是五年前開始閉關的,那師妹請問師兄,既然如此,這藥膏你又從何而來?這麼看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玉盒是你下意識從破浪那裏偷來的!因為身為師父弟子的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喜歡直接去破浪那裏拿自己所需要的丹藥或者是藥材!”
“破浪做的藥膏又不是隻有四年前那一批,我怎麼不可能出來之後在他那裏拿的?”冬木瞪了瞪眼,看著寧心瀧一臉不服的說道,寧心瀧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質問,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