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甚好,今天是鬼海一年中晚間難得沒有濃濃的霧遮掩一切的幾天之一。
在月色的照射下,隻見鬼海的範圍十分的大,但是大多說都是草甸,那些長勢比樹還好的荒草就像是就像是波濤一樣起伏不定。無數的螢火蟲穿插在其中,遠遠望去,到底卻像是一片詭異的,漂浮著無數鬼火的鬼海。
在月光的照射下,隻見在這鬼海的草甸之上,一座造型恢弘華麗的樓閣停在其中。兩邊一左一右看起來稍小一點的樓閣之上,從側麵連出了一條飛虹棧橋連在中間那座高大的閣樓之上,整個建築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鳥兒一樣,一個牌匾掛在正中間,上書二字“雀樓”。
此時,這座雀樓上麵動火通明,整體建築開起來更加的精致玲瓏,樓中人影攢動。樓間時不時的傳出陣陣絲竹之聲,伴隨著聲聲清脆的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哈,還真是會享受!”一個聲音忽然在空中響起,隻見一個白影在風中徐徐落下,最後停在雀樓的上頭,望著腳下十分熱鬧的雀樓笑得開懷的說道。
這個人一身白衣,五官平常,長相屬於那種扔在人群中就絕對找不到的那種。但是此時的他站在雀樓之上,卻頗有一種“我欲乘風”的豪情壯誌。
“我就知道是你!”他的話音剛落,雀樓之中的絲竹之聲忽然停止,一道黑影從樓間閃了出來,瞬間出現在白衣人的身邊,同時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在有些灰白的月色下,兩人一黑一白好不紮眼。
“太子長琴,你來這裏做什麼?今天可不是驚蟄,我身上的封印還沒有到完全鬆動的時候!”
鬼皇冷這一張俊臉,眼中凶光閃現,看著一身白衣,全身透著些懶散的太子長琴冷聲說道。
“你走開,這裏可不歡迎你!”
“這麼恨我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太子長琴直接無視了鬼皇臉上帶著憤恨的表情,斜斜地倚在一邊高高的桅杆上,看著鬼皇,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說道。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不然的話你現在何有命在?再說,我可是給你找了一個很好的鄰居不是?在這裏呆了四百年,你的仇家又有幾個找到你的?不都是被天狼星那個小鬼給打回去了?”
鬼皇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身上充滿死亡的氣息瘋狂的暴虐開來。一時間以他為中心,周身兩丈的範圍內全都是黑氣繚繞,死死地把太子長琴包圍在其中,黑色的氣息飛快的向著太子長琴蔓延而去。
“沒用的!”麵對著周身鎖定了自己氣息的黑色,太子長琴笑的好不開懷,笑的瘋癲的對著鬼皇說道。隻見他的身上一陣白光柔和的亮起,看似柔弱但是卻又異常沉穩的推開了身邊暴虐的黑。
支起身子走到鬼皇的麵前,看著鬼皇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太子長琴臉上笑得溫和,但是眼中卻是帶著無法遮掩的冰冷和拒絕,一副認真的語氣說道:
“鬼皇,當年的你罪孽深重,你本來應該死的,但是你應該了解,你現在好好地活在世上的原因!你還不能死,因為如果就讓你這麼死了,你根本就對不起那個為你而死的女人!”
“……”鬼皇眼中一陣失神閃過,但是隨即眼中波動的情緒又化為烏有,盯著麵前的太子長琴,擺著一張俊臉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畢竟那又不是我自己的意願,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自以為是的擅自做主,我現在早就解脫了!”
“你!”太子長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一臉不在乎的鬼皇,袖子間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有些氣憤的說道:
“為了你,她散盡了三萬年的修為來為你的當天劫,最後還要魂飛魄散,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真不明白,為了你這個冷心冷清的人,怎麼配得到她的青睞?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真的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
“那你就拍死我好了!”鬼皇轉眼看著太子長琴,眼中一陣冰冷,口中更是一字一頓,狠絕非常的說道:
“活了這麼久,我早就不想活了,說不定還能轉世,鬼皇這個身份,我根本就不想要!如果你真的可以拍死我,那就直接動手好了。你困了我四百年,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才痛快!”
“我不會殺你的!”太子長琴轉過頭,不再去看一心求死的鬼皇,直接伸手長袍一揮,鬼皇聚集起來的黑色瞬間破裂,露出了外麵慘白的月光。看著下方波蕩起伏的草甸,太子長琴帶著點回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