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海,草甸,雀樓外圍。
草甸上下起伏著,似乎其中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表麵的平靜所遮掩了一樣。
“沙沙——!”
“嗖——!”
忽然,就在這草甸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的竄了出來,向著不遠處的雀樓快速跑去,三個巨大的頭隨著四肢的奔跑劇烈的晃動著,但是卻可以清除的看清楚它眼中滿是焦急。
無視身邊黑衣人和形形色色的鶯鶯燕燕驚異的目光,三頭犬不斷地向著雀樓上奔跑著,最後幹脆四肢在地上猛地一蹬,整個身體便從原地起跳,飛上頂層的閣樓之中。
“主人!”從窗戶猛地闖進頂樓,三頭犬深沉的聲音中帶著幾絲急切的說道。
巨大的身體猛地掃過連墨君和鬼皇的麵前,帶著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穩穩地踩在地板上,但是隨即空氣中的氣溫便下降了幾分。三頭犬三個腦袋同時咕咚的吞了一下口水微微的轉頭看向身後,隻見地板上滿是散落的黑白棋子,連墨君一臉無所謂的笑意,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弄著耳邊的狼首麵具,而鬼皇則是麵目陰沉的看著它。
“主人……”它好像……又惹禍了……
“那個……”
“什麼事?”鬼皇麵無表情的臉上一絲陰沉閃過,掃了一眼將棋局破壞的幹淨徹底的三頭犬,聲音中不自覺的染上了幾絲陰沉:
“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不然的話……”
“主、主人……”三頭犬有吞咽了一下口水,幹巴巴的下意識說道。被鬼皇的臉色一嚇,它竟然忘了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我……”
“嗯?”鬼皇的眼睛微微一眯,麵無表情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別扭扭曲的笑容,語氣越來越不善: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的,要是在這樣下去,你以後就不用再說話了!”
“……”三頭犬聞言,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三雙銅鈴大的眼睛盯著麵前的鬼皇一句話也不敢說。
主人這個樣子好嚇人呢!他到底要說什麼來著?為什麼被主人一瞪眼現在就全忘了?
“你嚇到阿三了!”連墨君輕輕的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鬼皇說道,修長的手指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耳邊的麵具,滿是戲虐。
“說起來怎麼都算是你養的呢,態度這麼差,嚇到它怎麼辦呢?你舍得?”
“舍不舍得,都不用你來說!”瞪了一眼麵前的連墨君,鬼皇的態度差的可以,轉頭看向三頭犬,麵色沉重的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還不快說!”
“主人!”三頭犬像想起什麼似得,猛的一瞪眼睛,看著麵前鬼皇,口中急切的說到:
“出大事了!阿三和寧心瀧看到堇衣了!”天哪,它終於想起來了,謝天謝地,要是寧心瀧出什麼事,它可真心不知道該如很容易應對了……
畢竟不想欠那個女人的情嘛!
“你說什麼?”連墨君和鬼皇幾乎是同時從榻上跳了起來,看著麵前的三頭犬,異口同聲的大聲問道。說完,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又一次轉頭,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三頭犬。
“堇衣在哪?”鬼皇從榻上下來,踩著腳下的地板走到三頭犬的麵前,盯著三頭犬凝聲問道。而一邊的連墨君卻是直接衝到了三頭犬的麵前,看著麵前的三頭犬,伸手抓住一刻大頭,厲聲追問到:
“瀧兒呢?她去哪了?人在哪裏?”
三頭犬和鬼皇都被連墨君的劇烈反應嚇了一跳,一人一犬看著麵前的連墨君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一副瘋狂的樣子,心中不知道什麼感覺一閃而過。
“那個……”接受到了身邊鬼皇傳遞過來的信息,三頭犬幹脆的轉頭,忍著頭上傳上來的刺痛感,對著連墨君說道:
“寧心瀧現在還在草甸裏麵,她說過要跟著那個堇衣的,為了防何止堇衣是什麼陷阱,才讓我回來搬救兵的!”
“還在草甸裏麵?”連墨君皺了皺眉,身體四周暴虐的氣息收斂了幾分,狹長的眸子盯著麵前的鬼皇,清冷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冷意說道:
“我不管她現在在哪裏?如果寧心瀧出點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說著,連墨君的右手飛快的舉到麵前,隻見他的手中紫色光芒一閃而過,緊接著房間中便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並伴隨著一陣煙塵揚起。
“砰——!”
鬼王和三頭犬同時轉頭,掃向煙塵的來源處,隻見這棟精巧的雀樓的頂層之中,一麵牆壁上已經被連墨君開了天窗。一個巨大的洞橫放在那裏,有些可憐兮兮的,帶著幾絲荒涼的意味。
“你放心!”將目光從那個洞上麵轉移,鬼皇看著麵前的連墨君,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語氣中帶著肯定的對連墨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