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寧心瀧看著麵前這個到掛在自己麵前的人影,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心跳也撲通撲通的加快了幾拍。下一瞬便猛地的向後躲去,一下子又躲回了連墨君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抓著連墨君胸前的衣襟,一雙鳳眼死死的盯著那個倒掛的人影。
連墨君此時也麵色凝重的將寧心瀧抱在懷中,看著那個從這方亭子上方屋簷倒掛下來的人影,狹長的眸子之中,滿是警惕。
不是寧心瀧和連墨君有多大驚小怪,而是麵前這個人影實在是太惡心了,一身看起來烏漆麻黑,皺皺巴巴的衣服,隱隱能看出原來的白色底色。一頭黑發已經是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呈爆炸的樣子向外膨脹著,看起來還是歪歪扭扭的,隱藏在亂發之中的那張臉更是布滿了黑色的油垢,時不時的向外散發著異樣的氣味。
總的來說,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麵前這個人,惡心!
寧心瀧躲在連墨君的懷中,皺了皺秀美的眉頭,看著麵前這個倒掛在屋簷上麵的人,眼中閃過幾絲嫌棄。沒錯,就是嫌棄,她原本就有潔癖,最受不了這髒汙,麵前這個人實在是太髒了,原諒她的定力不能讓她做到什麼反應都沒有。
相對於寧心瀧一臉嫌棄的樣子,連墨君則是相對於平靜了一點。但是修長的眉頭卻是輕輕的皺在一起,看著那人,終於說到:
“太子長琴?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什麼?”寧心瀧不敢相信的打量這眼前這個不修邊幅,邋遢到不行的人,是在不敢把他和那個白衣飄飄的太子長琴聯係到一起,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
“他他他、他是太子長琴?”
終於,寧心瀧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著麵前這個邋遢鬼,開口問道。連墨君看著寧心瀧一臉吃驚地小模樣心中一動,不理會還在一邊可能是太子長琴的邋遢鬼,便在寧心瀧的臉上啃了一口,在寧心瀧的瞪視中,心滿意足的說道:
“沒錯,就是太子長琴那個家夥,我認得他的氣息!”
“這要真的是太子長琴的話……這是遇到了多大的磨難啊?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寧心瀧眼中帶著幾絲不敢相信的看著依舊到掛在房簷上,一言不發的人,口中驚奇萬分的說道。
“誰知道呢?”連墨君看著那人的囧樣,最終是搖了搖頭,清俊的臉上滿是無所謂的說道:
“也許是在哪一個紅顏知己那裏被捉奸了也說不定!”
“哼!”連墨君話音剛落,隻見這個“邋遢鬼”便是一個幹淨利落的翻下了房簷,隱藏在那頭蓬鬆的頭發下麵,勉強可以看出是眼睛的地方,恨恨的盯著連墨君,熟悉的深沉之中帶著不善的語氣說道:
“連墨君,你這個臭小子還有沒有良心?老子在外麵給你們賣命,拚死拚活,你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就算了,還說話這麼難聽?”
說完,猛地在亭子裏麵一邊的美人靠上坐下,直接癱在上麵沒了動作,聲音中滿是疲憊的響了起來:
“媽的,老子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這麼打過架了!可算是累死我了……”
說著整個人完全窩在美人靠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上麵的天空,那滿是黑色油垢的臉上竟然充滿了慶幸的神色。
“還好活著啊……”
“師父……”伸手拽了一下連墨君的衣服,寧心瀧看著不遠處的太子長琴對連墨君撇了撇嘴,問道:
“這個太子長琴,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啊?”
“……我也不知道。”看著太子長琴各種抱怨,連墨君的唇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搖了搖頭對著寧心瀧回答道。寧心瀧在連墨君這裏得不到答案,一雙鳳眼便死死地釘在太子長琴的身上,希望能從太子長琴的身上找到點什麼細節,但是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
從連墨君的懷中掙了出來,寧心瀧幾步走到了太子長琴的麵前,從袖子裏麵抽出了一條白色的手帕,放到太子長琴的麵前示意道:
“擦擦吧!”不是她有多麼好心,關鍵是太子長琴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髒了,讓人看著就不舒服,活脫脫就像剛從一堆乞丐中爬出來的感覺一樣。
“啊?打架打得太著急了,就沒怎麼顧忌自己的形象,哈哈。”太子長琴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麵前正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寧心瀧,笑嘻嘻的接過寧心瀧手中的手帕開始擦起臉來,一邊擦一邊對著寧心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