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真的準備好了?”
太子長琴坐在桌子邊,看著麵前正對著寧心瀧和連墨君的兩人,臉色帶著凝重和懊悔的說道。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為了省事而弄的這三生鏡,看看那個巫族小丫頭的狀態,你們兩個要是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情,該不會變得和那個小丫頭一樣不正常……”
“咚——!”
“太子長琴!”手指飛快的抓上了桌子上的三生鏡,寧心瀧直接打斷了太子長琴的話,鳳眼之中滿是堅定的說道:
“以前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決定要不要我們知道的!沒有人有權利阻攔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一點你應該是了解的。再者說我們現在身邊的謎團太多了,我和師父必須要解開這些問題,我們不要糊塗的過著生活,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你可知道,這過去,比你的錦鯉還要鮮血淋漓?哪怕你們兩個人現在的安寧是無數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你們也在所不惜麼?”太子長琴伸出手,死死地扣住寧心瀧抓著三生鏡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低聲的對著寧心瀧問道:
“代價這麼大?你確定一定要了解麼?”
寧心瀧看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太子長琴,有些遲疑的轉過頭去看著連墨君,卻見連墨君那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轉眼眼中又是一抹精光閃過。寧心瀧回過頭,目光死死地鎖在桌子上被自己和太子長琴扣在桌麵上的三生鏡,眼中也是一絲迷茫閃過。
對於曾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到底該不該了解,她其實也是迷茫萬分的。太子長琴說的東西他不了解會怎麼樣?了解又會怎麼樣?不管怎麼說,那個在仙界針對著連墨君的人還在時時刻刻的逼近,死了一個柳墨白,又來了一個盯著珈藍子肉身的冰珞,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完?
就算她和連墨君的安寧的活在現在又怎麼樣?就算這安寧是無數人的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又怎麼樣?明明現在這安寧也快不在了,她又怎麼能對這一切的謎團無動於衷?
想到這裏,寧心瀧的眼中一絲明顯的堅定閃過,看著太子長琴,張開了嘴:
“我……”
“太子長琴,你不用說了!”連墨君打斷了寧心瀧的話,伸手掰開了太子長琴抓著寧心瀧的手,連墨君臉上帶著一抹強硬的笑容看著太子長琴,清冽的聲音裏麵滿是愉悅的說道:
“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就算你是天道的執法者,你也不能有權利決定我們能不能知道關於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和瀧兒有權利知道!”
說著,連墨君在太子長琴略帶無奈的眼神之中,轉了轉眸子,看向身邊的寧心瀧,清冽的聲音之中帶著詢問,卻更多是堅定的問道:
“瀧兒,讓你跟我一起回想起從前的事情,的確是有點自私,可是我還是想問你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一起麵對三生鏡的回憶?如果你不想的話,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你都不怕,難道我還會怕麼?”寧心瀧看著身邊連墨君帶著詢問的眸子,眼中帶著幾絲笑容,輕聲的反問道。“如果我真的怕了,今天既不會和你一起坐在這裏!”
“那就好,我們……”
“主人!”一直跟在寧心瀧身後充當影子的暗一忽然上前一步,看著麵前的寧心瀧喚了一聲,聲音之中帶著意思不確定,可是還是說道:
“主人,要不您還是不要去了!”
“為什麼?”寧心瀧將視線從連墨君的身上轉移到身後暗一的身上,上下打量了暗一一眼,清麗的聲音之中,帶著點疑惑的問道:
“暗一,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以前的事情?”
說著,看向安逸的眼神之中,神色更加不善起來。暗一額頭不自覺的一陣冷汗流了下來,對著寧心瀧微微躬了躬身,深沉的聲音裏麵滿是恭敬地說道:
“主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
“你不願意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你也知道點什麼?”寧心瀧眼中滿是審視的看著麵前的暗一,和一邊的連墨君對視了一眼,隨後又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暗一,清麗的聲音裏麵不由得帶上了點嗬斥:
“說實話!”
“不是的,主人,屬下什麼都不知道,這隻是屬下擔心主人會出什麼危險!”暗一聽著寧心瀧語氣之中的戒備,眼神不由得一暗,咬牙對這寧心瀧說了起來:
“主人,我以前聽鬼皇陛下說過,三生鏡雖然能幫助人開啟前三生的記憶,但是裏麵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屬下不想主人去冒這個險!鬼界的人都知道,‘三生鏡內觀三生,顛覆十人全不歸’,這生人看三生鏡,實在是風險太大了!兮瑾姑娘能醒過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