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夜,寧心瀧一回到雛鳳閣,黑暗中便是一道冷芒閃過,緊接著她便感覺到一把冰冷的劍刃指在自己的咽喉上。
“師父。”
感受到對麵那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寧心瀧好像早有準備的對著眼前的黑暗輕輕地說了一聲。
連墨君沒想到寧心瀧會直接認出自己,但是還是冷著聲音說道:
“你怕麼?”
“怕什麼?”感受著脖勁之間的冰冷在不知不覺之間又近了一分,寧心瀧眨了眨眼睛說道。
她早就知道,連墨君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轉身離開。但是為了他,她也絕不能再退讓。
“你到底怕不怕死?”連墨君手中的飛劍終於架在了寧心瀧的脖子上,清冽的聲音之中帶著點鬱悶的問道。
她不是怕僵屍麼?怎麼又去自告奮勇的做陣眼?他這麼擔心的,到底是為了誰啊。
“我知道。”寧心瀧答非所問的說了一聲,同時緩緩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師父說的對,我是怕僵屍,但是我不怕死!”
“一個人的生與死,不過是一個劍刃的距離,你有什麼能耐,能保證自己肯定會活在這個劍刃之外?”
房間裏麵沒有掌燈,似乎也被連墨君用法陣布置過,所以她看不清楚連墨君的表情,隻能聽到連墨君的聲音清冽的聲音帶著冷厲的響起在自己的身邊。
寧心瀧有些鬱悶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黑暗,有些無奈。她知道自己這次將連墨君招惹的狠了,連墨君不高興也是正常,可是他也不用這樣和自己討論一些什麼人生哲理吧?
想到這裏,寧心瀧微微低下了頭,清麗的聲音之中帶著幾絲無奈:
“師父,不過是去和僵屍一起打一段交道,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至於這樣麼?
最後一句話寧心瀧沒有說出來,她可是不敢再惹弄連墨君了,她當然知道連墨君是對自己好,但是眼下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咣當——!”
連墨君清楚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臉上那隱隱不在乎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氣。直接伸手將手中的飛劍扔在地上,上前一步將人攬到懷中,有些氣憤的抬手敲在寧心瀧光潔的腦門上,氣憤的說道:
“你就當真這麼不在乎自己?”
“你以為你很厲害麼?什麼都往身上攬!”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的自知之明在哪裏?”
“我這般維護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聽著頭頂上的連墨君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完全沒有了往日理智的聲音,寧心瀧眼前不由得一暗。
伸手抓著連墨君的袖子,輕輕地搖了搖,小聲的說道:
“師父!”
“做什麼!”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的袖子,臉上帶著糾結的表情的寧心瀧,連墨君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法陣?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寧心瀧清麗的聲音裏麵不由得帶著點委屈的說道。連墨君聞言,心中氣憤依舊,臉上卻沒有開始那麼冰冷了。
伸手在空中冷冷的劃了一下,很快,原本黑暗的房間之中慢慢的亮了起來,寧心瀧這才慢慢的看清楚了四周的一切。
看著連墨君冷著一張臉看向自己一言不發,寧心瀧有些心虛的看著轉頭看向一邊,小聲的說道:
“師父,那個……”
“咚——!”
毫不客氣的伸手又在寧心瀧的頭上敲了一記,連墨君冷眼看著寧心瀧伸手摸著自己的頭,清冽的聲音之中帶著寒氣的問道:
“疼不疼?”
“疼……”寧心瀧揉著額頭,眼中不由得多了幾絲濕意,低著頭對著連墨君小聲說道。連墨君冷哼了一聲,伸手抱著寧心瀧,走到一邊的椅子上麵坐了下來。
“知道疼怎麼還不長長記性?”
伸手摸著寧心瀧的發頂,連墨君板著寧心瀧的頭來回看了看被自己敲了兩下的地方。見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又放開了寧心瀧,冷眼問道。
寧心瀧看著冷眼看著自己的連墨君,放下了正在揉著自己額頭的手,對著連墨君說道:
“師父,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不是也想著這伽靈山前的飄渺宗的事情麼?你總不能讓我什麼用處都沒有吧?”
“你看看,就連阿瑾都能帶著飛僵加入到飛僵大陣裏麵,而我呢?”抱著連墨君的肩頭,寧心瀧的鳳眼眨了眨,緩緩的說道:
“在伽靈山裏麵被師父保護麼?如果加入飛僵大陣裏麵,我還能將自己的自身價值最大化呢。這樣算來,你們的功德也是十件都比不上我一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