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果然沒有讓我看錯!”
帶著幾絲笑意的聲音猛地在天刑的耳邊響起,驚得天刑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一個身穿白衣,看起來人過中年,做文士裝扮的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而寧心瀧還是像先前她失去意識時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
下意識的向前衝去,天刑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先前的那些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伸手在身上摸了幾下,發現一開始一隻在隱隱作疼的胸口都沒有了感覺。
先前的感覺如此真實,為什麼現在又會這樣?難道是自己的幻覺……不,為什麼幻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因為你以前真的受過這樣的傷害。所以盡管這些傷痕痊愈了,但是那些傷害帶給你疼到靈魂裏麵的感覺還是牢牢地留在的心裏,讓你無論如何,連忘記都做不到。”
好像是能聽到天刑心中的聲音一樣,中年文士不等天刑心中的疑惑變現出來,邊立刻為天刑解答起來。
天刑聞言猛地抬頭看向中年文士,卻見中年文士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天刑的對麵,兩人之間相距不過一尺,那雙細長但是卻充滿了淩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天刑麵具後麵的眼睛,隨後說道:
“很驚訝?很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對麼?”
說著,伸手輕輕地撚起了耳邊的一縷黑發,對著天刑接著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因為你的心中一緊記住了這些痛苦的感覺,所以……你的心中這些一緊形成陰影的疼痛之感隻要被我稍稍的一撥撩,就會被放大到無數倍,真是的出現在你的心中,讓你有一種真的受傷了的感覺。”
“怎麼樣?很厲害是不是?”
中年文士說著,看著天刑,口氣之中帶著點邀功的意味,對著天刑說道。
“你到底是誰?”伸手在身上摸索一翻,確定自己隻是如同中年文士所說的那樣,自己真的什麼事情沒有,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後便抬起頭,看著中年文士問道。
這個人,好厲害……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給他下了幻術,而且幻境的內容還那麼真實。如果他剛才想殺了自己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殺人於無形,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你現在還糾結這個問題?”中年文士,也就是先前在寧心瀧和天刑眼中的白衣男人,此時正滿麵笑容的看著天刑,聲音之中帶著幾絲調侃的說道。
“你在剛才幻境之中心心念念的人,就不關心了?”
“寧心瀧……”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刑飛快的轉過頭,向著先前自己放下寧心瀧的地方看去,隻見寧心瀧此時正安安穩穩的躺在上麵,好像是睡著了一般,輕輕的呼吸著。
“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天刑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中年文士問道。中年文士對著天刑詭異的笑了笑,隨手抬手對著寧心瀧一指,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
話音剛落,天刑就看見原本躺在那裏的寧心瀧忽然睜開了眼睛。
不怎麼安穩的皺了皺眉頭,寧心瀧好像是從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中醒了過來一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喚醒了寧心瀧還有些迷茫的神誌,耳邊不斷的傳來灼熱的岩漿吞噬岩石的聲音,寧心瀧這才後知後覺的盯著頭頂上的洞頂,得出了一個自己還在陰陽洞之中的決定。
想到剛才夢中的場景,寧心瀧不由得猛地坐了起來,一雙鳳眼不停的掃視著四周,眼中滿是驚慌。
剛才在夢裏,她夢到了好多。白衣人是陌狼,還給了自己一劍,還有天刑,她竟然夢到了天刑在夢裏麵為了自己自殺,還夢到自己為了天刑哭了。
明知道是做夢,但是寧心瀧還是不由得感覺到心驚肉跳。
“你醒了?”
就在寧心瀧還在不停的轉頭看著四周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驚得寧心瀧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猛地從地上翻身站了起來,轉身向後看去。
隻見天刑和一個白衣的中年文士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岩石上麵,兩人此時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沒事吧?”天刑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半天之後才對著寧心瀧開口吐出了四個字,光是這四個字,就已經讓他想了很久,才說出的這好像是無關緊要一般的語氣。
他可記著,身邊的這個人對自己說過,他和寧心瀧之間是孽緣。
正認真較著勁的天刑,卻沒有發現一邊的一邊的中年文士臉上緩緩的扯出了一抹並不明顯的笑容。
寧心瀧並沒有察覺出來天刑的異常,隻是迷茫的看著四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