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城主府中的賓客也開始散去,留下一些剛招募的仆人打掃,今日宴請的人,都是在天元城有著一席之地的人,因此這場酒席過後,並不顯得髒亂,很快就打掃完畢。
淩雲蕭招呼一眾仆人退下,命護衛搬來一張椅子,在城主府的院中坐下,手裏捧著一杯清茶,嫋嫋薄霧升起,十個護衛站在他的身後,手上的長矛已經換下,裝上利於馬下砍殺的大刀。
嶽武,嶽銘一臉凝重看著眼前二百多號人,剩下的人員,則是把嶽武嚴嚴實實的防衛起來,以防有變。
“準備的怎麼樣了?”嶽銘一臉嚴肅的問道,這事馬虎不得,由不得他不謹慎。
“館主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就等您下令了。”趙騰恭敬的答道,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但眼眸深處,也有著一抹焦慮,這種事,沒有誰能有萬全的把握。
“好,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嶽銘厲聲說道。
“大家!”嶽銘運起內力,聲音覆蓋整個院落,聽到館主的聲音,原本還略有吵鬧的隊伍,瞬間安靜下來,靜等館主吩咐。
“你們都是嶽武的精英,這次事件非同小可,我嶽某也不想誤了你們,如果不想參與,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嶽某是不會怪你們的,”說到這,嶽銘頓了頓,看下在場眾人的反應,卻是沒有一人退出,一絲笑意浮現在臉上,“很好,既然沒人退出,那麼,若此事功成,嶽某也保證,日後一定不會虧待大家,走!”
隨著一聲令下,嶽銘一人當先,走在最前頭,旁邊則是趙騰。
“停!”在城主府前,嶽銘一舉手,使得隊伍停下,派一人請去探路。
不過片刻,那人安然返回,對嶽銘說道:“館主,裏麵沒有人。”
聽到這,嶽銘皺起眉頭,趙騰在一旁頗為苦惱,說道:“不對勁,我們這麼大的動靜,淩雲蕭應該已經收到消息,現在卻是連一個護衛都沒有,這其中有古怪啊。”
“難不成,他在唱空城計?”趙騰試探的說道,但不是很確定,他對淩雲蕭的了解還是太少,根本不清楚他的行事風格,因此很難猜測。
“不管了,在覺得實力麵前,一切的詭計都是可笑的,前進!”嶽銘大聲說道。
當嶽銘帶著大批人馬進來,淩雲蕭才剛剛喝完半杯茶,看到他來,淩雲蕭端著茶杯站起來,沒有絲毫慌張。
“城主還真是閑情逸致,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嶽銘看到那茶杯裏還有半杯茶水,抱歉笑道。
“哪裏,隻不過客人來晚了,隻能喝點薄茶,打發點時間。”淩雲蕭淡淡回敬道。
嶽銘也不想再多扯嘴皮,免得夜長夢多,發生變故,索性撕破臉皮,說道:“淩雲蕭,我敬你是條漢子,我也不想為難你,如果你肯一直安心的待在城主府裏,把城主府交由我管理,那樣,你依舊可以享受城主的待遇,怎麼樣!”
“你覺得有可能麼,而且,你認為憑這些人,就能搬到我麼,真是幼稚!”淩雲蕭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啪”
茶杯從淩雲蕭的手中滑落,這是一個信號,嶽銘他們也知道,但半響過後,卻是沒有反應,不過心中的不安,卻更甚。
不能再等下去,趁早結束這場鬧劇,嶽銘心中一發狠,厲聲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殺!”
淩雲蕭一行人依舊沒有動靜,而是一臉輕蔑的看著嶽銘,一股不詳的感覺湧上嶽銘的心頭。
隨著他喊出“殺”後,一把刀從他身後襲來,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隻能勉強挪移身體,但手臂上還是被砍下一道不小的傷痕。
趙騰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被人從身後一刀砍下腦袋,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嶽銘含怒一掌,打在剛剛偷襲他的人身上,隻聽“哢嚓”一聲,那人瞬間飛了出去,吐了幾口血帶出內髒的碎末,脖子一歪,咽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