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會意的點點頭,“是啊,姑娘有何吩咐?”
“徐老大人,瞧你這大侄子一家如此囂張,肯定沒少在你這裏順東西吧?”
徐忠良聽到眼前的姑娘喊身邊的女使叫‘蝶依姑姑’,蝶依,蝶依,他怎麼越聽越耳熟呢,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苦澀的笑了笑,“沒法說,沒法說。”
那就是有了,昭姐兒一腳將徐保國踹翻在地,“你敢擋本姑娘的路,簡直找死。蝶依姑姑,把這些礙眼的東西全都給本姑娘丟出門去。”
蝶依早就想這麼幹了,領命之後直接就拖起徐保國往外去。
徐忠和徐秦氏哪裏願意,拚了命的拽著兒子不讓被人拖走。可蝶依是練家子,又是兩腳將徐忠和徐秦氏夫妻給踹開了,然後繼續拖著徐保國往外去。
徐忠和徐秦氏夫妻倆大聲叫喊著追上去。
徐誌良很感激眼前小姑娘替他解決掉了麻煩,可也隻是一時的,等到家裏的客人一走,這家子人還得纏上來呢。
“徐老大人請吧,我父皇還等著你呢。”
“唉唉好……。”
徐誌良跟在昭姐兒身後,走了五步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你……你說誰……誰等著我?”
“我父皇啊,他說他很久沒見你了,來看看你。”
昭姐兒走在前麵,聲音輕快,卻是聽得徐誌良漸身起了激靈兒, 雙腿直接癱軟。怪道他覺得‘蝶依’兩個字聽起來那麼耳熟呢,宮裏誰不知道皇後娘娘身邊有個叫‘蝶依’的女使呢。
徐誌良一時間激動萬分,他蹌踉的跟在昭姐兒身後,終於在花廳裏見著了他今日的客人。徐誌良老橫縱淚的跪在宣祈麵前,“陛下,陛下啊,老臣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著陛下,即便是現在死了也值了。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老大人,快快請起吧,難得你們君臣重逢,說什麼死不死的?”
蘇瑜淡笑著,示意在這屋子裏的老仆將徐誌良扶起來。
而老仆呢,聽到家主喊來客陛下,難不得這來客這麼霸氣,一進門就坐在主位呢,這位子不是他坐又是誰能坐?此時聽了女客的話,老仆趕緊去扶家主。
家主卻把他的手給推開,又朝著女客磕起頭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來到你家是客,可沒有你一直跪在地上的道理,快快平身吧。”
“是,是,謝謝皇後娘娘。”
老仆這才將家主給扶起來,徐誌良還在抹淚,宣祈歎了口氣,“徐愛卿還真是老得厲害,好在精神不錯。”
“托陛下洪福,老臣一切都還過得去。”
說著說著,徐誌良又要哭了。
又寒喧了幾句,蘇瑜便站起身離開了花廳,她想給這對君臣留下些獨處的空間。
這若大的宅子布置得很是簡潔,院子裏敞地不小,昭姐兒正蹲在地上逗弄一隻通體黃色的小貓仔。一個衣著青布婆子站在廊下侍候著,她笑意盈盈的說:“這隻小貓隻得三個月大,很得我們家小公子的喜歡,為了它,我們家小公子小小年紀還到河裏去釣魚給它吃呢,前院的吉祥缸裏養的魚都是我們家小公子去河裏釣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