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起,一直焦躁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的段學長終於等來了期盼已久的人。
穿著白色大褂的孟妙芙手裏拿著一個記事板走了進來,段學長忙不迭的把鋼鐵的牢門打開,出現在這裏的孟妙芙倒是略顯驚訝,一般自己來換班的時候這位段學長早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還待在這裏。
“學長,你今天怎麼還沒走。”孟妙芙笑著問道,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段學長的額頭上還有汗水滲出,但是還是強作鎮定道:“沒事...沒事...你趕緊先檢查病人吧...我這就走了...”
孟妙芙笑著點點頭:“行,我馬上開始工作了。”
看著一臉天真燦爛的孟妙芙,段學長的臉也更蒼白了,但是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東窗事發的話自己這輩子可就完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沒有做錯什麼!
雖然看著段學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孟妙芙隻當是夜班的後遺症並沒有在意,還關心的叮囑了段學長幾句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段學長抬起腳就想離開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突然想起了咳嗽聲:“咳咳...段醫生,我今早感覺有些不太好受啊...不知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這是許封的聲音,他已經知道了這位段學長是打的什麼主意,當然不能讓他如願。
“還是我來吧,”孟妙芙心中略微有些詫異,這兩個人明明水火不容的,而且自己都在這裏了,為什麼許封還要自找沒趣哪?
但是讓孟妙芙驚訝的是段學長的身子一抖,猛然轉了過來:“還是我去吧...”
孟妙芙還想說什麼,但是段學長的動作卻更快,幾乎是小跑著衝進了許封的小隔間,還順手把簾子拉上了。
避開孟妙芙,段學長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了:“你,你知道什麼?!”
之前段學長和他那位叔叔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說話的聲音可能大了一點,但是那也不是周圍人能聽清的,就連許封自己都不知道,他認為是段學長的聲音太大,其實不然,許封能清楚的聽到這一切是因為自己的聽力已經遠超正常人,那隻金色眼瞳的力量還不止表麵的那樣。
但是剛剛許封這句話無疑明確的暗示了段學長最害怕的事情,雖然許封是罪犯,不過按照自己的計劃,來的不一定是什麼警察,不能有萬一。
“當然是所有的一切,”許封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位段學長,你不覺得用這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後輩有些太殘酷了嗎?”
許封的這句話無疑是正中段學長的死穴,雖然這位段學長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畢竟不是什麼見過大風大浪的罪犯,他心裏對學妹也是有愧疚的,隻是強行讓自己忽略這個事實罷了。
“那我能怎麼辦!”段學長的臉色幾乎扭曲,但是聲音還是壓低著:“我能怎麼辦!我還年輕,我不想和你們一樣在這種毫無希望的地方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段學長也逐漸冷靜下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這位段學長也不是笨蛋,許封沒有在之前說出來,就是為了在現在威脅自己,不過段學長可不知道許封和孟妙芙的微妙關係,隻當是許封想在犯人的角度上要挾自己謀取好處。
許封嘿嘿一笑:“沒什麼,反正之後你也會馬上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吧,所以我要求以後的利益也沒有什麼好處,你看,我雙手都被銬住,想自己撓個癢都不行,我也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幫我把一邊的手銬鬆開就好。”
“就隻有這個?”段學長詫異的看著許封,他以為許封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這個監獄裏的犯人都是“罪大惡極”,就算是就醫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密閉的牢房一樣的房間之中,而且雙手都銬在病床上,不過為了治療時的方便,醫生有其中一副手銬的鑰匙,而現在那把鑰匙就在段學長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