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們懂什麼!我們葬劍穀最頂級功法也就是我們修煉的葬劍訣,如果不是少穀主修煉刻苦,怎麼可能在師叔手中走過百招。”
…………
“咳…”一聲輕咳停止了所有議論聲音,聞常站起身來,衝聞崇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喜色:“小尹這孩子果然是個好苗子,如此年青便有如此成績,說不定將來能超過穀主!”
“嗬,杜尹師弟如此年青便能在聞崇師兄手下過得百招,當真是可喜啊。”就在這時,劉澤那有些飄忽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如果穀主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劉澤,你這是什麼意思?穀主師兄好歹也是你的師父吧!他現在生死未知,你怎可如此咒他?”就在聞鬆發怒之前,聞崇卻是先開口,阻止了聞鬆的暴怒。
“哼哼……師父嗎?他若真的是喜歡我這個弟子,就不會收杜尹為義子了吧!”劉澤語氣漸冷:“好吧,既然我是他的弟子,如今他已生死不知,不如,就讓我代替穀主之位吧。”
眾人臉色劇變,聞鬆長老再也按耐不住,大喝一聲:“嗬!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忤逆之徒有什麼能耐代替穀主之位!”說罷,身影消失,徒然出現在劉澤背後,抬手帶起一陣掌風,斜斜往劉澤後心拍去,看其力道,一掌下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性命!
然而劉澤身形兀自未動,卻隻見其身側有隻手掌探出,一把劈在聞鬆手腕處,眾人便隻聽得“哢嚓”一聲令人心驚的骨裂聲!
聞鬆心中大駭,迅速收手,身形暴退,同時驚怒的眼神順著手掌掃過,竟是站在劉澤身旁一直未曾出聲的灰衣男子出的手!
“劉恩?怎麼可能?”眾人驚叫出聲,沒想到出手阻止聞鬆出掌的,竟是看起來一向老實的劉恩!在眾人印象中,雖然劉恩和劉澤是親兄弟,但劉恩一向是忠厚老實,與其弟弟劉澤那時而淡然時而陰鬱的性格截然不同。令眾人更沒想到的是,以劉恩的身手,竟然能夠出手阻止聞鬆長老的攻擊,而且還一掌震斷了聞鬆的腕骨!
“劉恩!嗬嗬,沒想到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你竟然隱藏這麼深!”聞鬆怒極反笑,身形退回座前,右手下垂,感受著腕骨斷裂處傳來的陣陣劇痛,怒火中燒!身旁幾名弟子愣了一下後,便紛紛站出,擋在聞鬆身前,擺好架勢,與劉恩對峙,隻不過眼中卻是充滿了忌憚之色。
聞常和聞崇見二人見二長老聞鬆負傷,皆是一驚!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劉恩身手竟然如此了得,一招震傷二長老。在場大部分人都是未曾看清動作,隻是看到劉恩身形一動,二長老便受傷抽身而退。如此看來,想必在場之人,恐怕沒有一位能是其對手,要知道,即便是聞崇也不可能一招便打傷二長老!
大長老聞常沉吟一下,目光從劉恩身上移開,轉向劉澤,沉聲道:“看來穀主之位你們今天是誌在必得啊…不過現如今穀主生死不明,不如先探明穀主生死之後再……”
“一個月吧。”劉澤輕聲打斷了大長老的話。
聞常愣了一下,苦笑道:“一個月,這也太……”
“三個月!”一旁的聞崇略微思量了一下,臉色陰沉道。從劉恩剛才出手來看,聞崇自認不會是其對手,更何況劉澤有備而來,不知道是否會有其它底牌,硬來的話,必定是自己這方吃虧。
聞崇接著說道:“三個月之後若再無穀主消息,我們就另行推舉穀主,到時候你再爭穀主之位也不遲!”說罷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大長老聞常。聞常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很顯然,眼前這個局麵,不可能是能讓劉澤無期限的等下去。“好吧,我便等得這三個月。”劉澤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毫不停留向門外走去。而劉恩等人,也是緊跟其後。“希望到時候別再出什麼亂子呢!”劉澤的聲音逐漸消失,隱約間,聽到了他那淡淡的歎息聲……
……
“杜尹小師叔,大長老讓您去他書房一趟,說是有要事商量。”一個年青弟子恭敬地站在門外,隔著敞開的院門看著院內的正在練劍的杜尹。
杜尹收住身形,長劍入鞘,背對門外,心想這太陽都快落山了,這麼晚,大長老找自己到底會有啥事?嘴上卻是回道:“嗯,知道了,我先換套衣服,你回去告訴大長老,說我一會兒就到。”
聽得門外人回聲“是”之後,杜尹轉過身來,袍袖在那張略顯英氣的臉上胡亂拭了下,擦幹了汗水,便轉身向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