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得利(1 / 3)

一個十六歲的美貌小姑娘喝醉了躺在你懷裏,說心裏隻有你,這種旖旎風光,是很多男人抗拒不了的情景。

張紹洪身下立即起了反應。

他有些慌亂地想推開齊漱玉。

齊漱玉卻抬起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模樣,跟曾惠言年輕的時候差不多漂亮,而且更年輕水嫩,有著曾惠言所沒有的貴氣可愛。

她在張紹洪麵前閉上眼,微微嘟起紅唇。

張紹洪剛剛吃了酒,本來就有些微醺,現在美人在懷,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鬼使神差地親上齊漱玉的嘴……

兩人在酒樓的雅間裏咂咂有聲,意亂情迷。

好在張紹洪還知道輕重,隻是迷亂了片刻就清醒過來,將齊漱玉推開,伸手夾了菜喂她吃。

齊漱玉一口一口吃盡了,目光不離張紹洪左右。

從酒樓出來,天色還早,張紹洪扶著齊漱玉的手上了大車。

齊漱玉哼哼唧唧靠在他身邊,不肯回張家,低聲道:“大表哥,你帶我去城外散散心吧,等回到家裏,我就不能這樣跟你說話了……”

張紹洪連聲道:“去!去!馬上去!”說著,他將車夫趕開,道:“你先回去,這裏有我就夠了。”

那車夫不敢多嘴,忙跳下大車,看著大爺坐到車前的位置上,趕著大車出了城。

城外正是初春,草長鶯飛,藍天白雲,綠茵茵的草地上點綴著黃色小野花,風一吹,白色的蒲公英四處飄蕩,一直落在草地深處大樹下停著的一輛大車上。

車前沒有人,車門緊閉,車門前的簾子卻無風自動,開始抖了兩下,後來又飄了兩下,再後來,連大車都開始有節奏地抖動了起來……

……

大車在這片背山處的無人草地上從正午一直抖到黃昏,才慢慢停了。

張紹洪從車裏鑽出來趕車的時候,隻覺得兩條腿都在打飄。

齊漱玉更是閉著眼睛睡在大車裏,如同死過去一般。

兩人回了張家,一前一後進了角門,並未說一句話。

齊漱玉徑直回了她住的琉璃坊。

琉璃坊在張紹天住的院子旁邊,張紹天如今搬出去了,那一片地方就隻有她一個人帶著兩個粗使婆子住在那裏。

張紹洪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裏,攤在長榻上閉目養神。

曾惠言見他累成這樣,還道是公事太忙,忙招呼婆子給他燉補身的湯水。

張紹洪平日裏不喜歡喝這些湯湯水水,這一次倒是一飲而盡,喝了一碗再要一碗,曾惠言十分歡喜,坐在他身邊給他捶腿,道:“這下子可好了,四弟要分出去,咱們可以放心了。”

張紹天主動要求分家,並且不要張家任何產業,她當然歡喜。

張紹洪聽得心裏不爽,將湯碗重重放下,粗聲粗氣地道:“胡說什麼呢?娘還活著,分什麼家?你不好好想想怎麼把四弟勸回來,還在這裏幸災樂禍,有你這樣做大嫂的嗎?”

曾惠言從來沒有被張紹洪這樣不留情麵地訓斥過,一下子懵了,抬眼看見屋裏的丫鬟婆子臉色各異,麵上過不去,站起來惱道:“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吵吵嚷嚷什麼?!”說著,她扭頭就走,到暖閣歇著去了。

她心裏生氣,晚上也不會臥房。

不過張紹洪也沒回臥房。

曾惠言以為他去外書房了,也不理會,更不去哄他,知道他過兩天自己就會來低聲下氣地哄自己。

張貞琴帶著兒子回娘家看她,曾惠言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偷偷對張貞琴道:“琴兒,咱們家要分家了,你四叔什麼都不要呢。這份家私,都是你大哥、二哥的。”

不過,她最歡喜還是家裏的老封君終於病了……

這可是一座不僅壓在她頭上,而且壓在張紹洪頭上的大山!

“老而不死謂為賊。”曾惠言輕聲對張貞琴說道,“你祖母活不了幾天了……”

張貞琴抱著兒子回娘家小住,正好趕上四叔張紹天鬧分家,祖母又病倒了,爹日夜操勞,忙得房門都不進,娘卻在這裏幸災樂禍。

張貞琴覺得娘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為人子女,她不敢說娘親的過錯,況且這個家裏,如今隻有娘真正心疼她,別的人都不把她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