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晚年？”張青弦突然笑了起來，眼角微微勾起，露出幾絲意味深長：“你覺得他還能安度晚年嗎？”
“為什麼不能？”聞伊提了提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張青弦，你難道不知道，我爸早就給你立了衣冠塚？在他心裏，你早在襄州網貸案發時，就已經死了，他確實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母親，這是他該承擔的責任和罪過，他認。”
“但你別忘記了，他還有我。”她微微笑了下：“忘記告訴你，等這個案子徹底結了，我就要跟秦朗領證了，我剛剛來的路上已經跟爸打過電話了，他這幾天會忙著給我籌備婚禮，會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秦朗。”
“你以為這個案子就這麼容易結嗎？”張青弦溫聲說：“我是什麼背景，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你們想活捉了我，讓我把近些年的滲透名單交出來，那我告訴你，你們是在做夢。”
聞伊聳了聳肩，毫不客氣的：“你想太多了，知道你不會做的，我們也不需要。”
張青弦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欲擒故縱？”
“用不上。”聞伊頓了下，又問了一遍：“你還有其它話要告訴我嗎？或者需要我轉達給我爸？”
張青弦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聞伊毫無所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輕佻地說：“我有很多話想要告訴你，尤其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可惜你恐怕想不起來了。”
“不，我記得。”聞伊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說：“你一定知道杜如風吧？”
張青弦臉色微變。
聞伊笑了：“他跟謝茫茫是同一批實驗品，很早就落在我們手裏了，9月份我們將他連同謝茫茫等人，一起送進了京都，離京之前我跟他見過一麵...”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如果你是心理學專家，那他就是心理學的祖師爺，你那點小手段在他麵前可不夠瞧的。”
“你想起來了？”張青弦終於變了臉色，鼻梁和嘴唇在昏暗的光線下好像刷了一層蒼白的釉。
聞伊點了下頭：“折磨我15年歲的20分鍾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張青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張青弦側耳聽著周圍的動靜：“這棟樓早就被包圍了吧？”
“那是當然的。”聞伊笑說：“為了這一天，我們謀劃了整整一個月，幸好你趕時間，不然我們還要再拖上一段時間。”
張青弦點點頭，好像沒什麼話好說了，他左顧右盼片刻，忽然問：“秦朗呢？”
他的話剛落音，秦朗突然從天台那邊走了進來，站在聞伊身旁邊，麵無表情的低頭看他。
張青弦衝他微微笑了下，也沒說話，這一刻，他豁然明了。
他這一輩子，似乎是完了，不過，他也並不後悔。
半小時後。
兩個特警押著張青弦走出了舊樓，他沒有掙紮，表情看上去難得的溫順，但特警和刑警們卻如臨大敵，緊張又興奮的將他押上了車。
天台上，聞伊低著頭，盯著張青弦的背影，莫名的，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秦朗側頭看她，眼睛們滿是溫情，他伸出手輕輕將聞伊攬進懷裏，溫聲說：“有我在。”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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