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撲倒,將自己的獠牙嵌入了女子那細長而又帶著芳香的脖子。
長孫皇後笑了。
源源不斷的血液隨著女子忽高忽低的氣息而像溫泉一樣從她的大動脈湧出。
被盲目壓抑的獸性,被無限放大的欲望,都成了火山,在這月色迷離之夜爆發而出。
貪婪吮吸的聲音與女子無力的呻吟在角落裏被夜色掩埋,被長安城的繁華喧鬧掩蓋。
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
南月與長孫皇後抬起頭來,相視一笑。
欲望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旦跌入其中,就會無法脫身。
兩個瘋狂的女子,有著大徑相同的獸性,要說不同,那就是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了。
南月剛開始是抱著愧疚與害怕之心,她害怕阿羅本會將她揍一頓。她見過他打人,是一個欺負好人的惡霸,被他活活打死了。
南月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吸了他的血,他回答說:“那樣太便宜他了。”
可隨著那些新鮮的血液湧入她的嘴巴,滋潤了她的舌頭與喉嚨之後,她就不再害怕了。
心想,即使真會被阿羅本揍一頓,那也是值得的。
長孫皇後的顧忌在她飛身上了屋頂的那一刻便已經蕩然無存。她貴為皇後,又深受李世民的寵愛,而且現在,她還有了不死之軀。
她怕什麼?她什麼也不用怕。怕這個字此時簡直就成了她的字典中最令她丟臉的一個字。
她們像是發了瘋似的在一些人們無法察覺的地方將人擄走,然後吸食,然後掩埋。
理智已經被欲望消磨殆盡,比起不能盡情的喝血,她們更願意將一個人的血全部喝光,然後掩埋屍體。
掩埋屍體是件力氣活,會消耗她們的體力與能量,因此掩埋一人之後,她們又得尋找下一個獵物。
直到東方的魚肚白已經映入她們那血紅的眼睛。
南月伸手拉住長孫皇後:“咱們該回去了。”
“這麼快?”長孫皇後意猶未盡的問。她感到周圍的氣氛才剛剛被她燃起,就像是一個盛大的宴會才剛剛迎來開幕一樣。現在就離席,對她來說真是太掃興了,“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呢,咱們還可以再咬一個人。”
“已經夠了,如果不盡快回去的話,咱們昨晚的惡行一定會暴露的。”
南月黑溜溜的眼睛瞪大,一雙手不安的拉著長孫皇後的衣裾。
“那好吧。”長孫皇後隻能再次強壓心中的饑渴。
回到皇宮的時候,一切都相安無事。沒有人發現她們消失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人發現她們的衣服上其實沾染了一些血漬。
庸碌的白天在睡夢中度過。
南月爬上了李世民的龍床,一隻手解開了他那身金黃色的睡袍,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那冰涼的手指在同樣冰涼的皮膚上遊走,觸及每一個毛孔,將他的感官最大限度的放大。
“皇上。”她唯一一次溫柔的叫喚他,口齒裏吐出醉人的血香,“您瞧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
李世民低眼往南月那飽滿圓潤的身體看去,他隻看到了銀白色的軀殼,沒有看到任何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