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離開這兒,但是卻苦於沒有任何能力可以離開。他甚至不能嚐試任何辦法。
所有的苦惱都在圍繞著他,他就像一根石柱一樣,那些苦惱就像藤蔓,緊緊的纏繞著他,勒緊了他的脖子,也束縛了他的手腳。
他感覺不到疼痛,這是這個時空的魔法賦予他的能力,美其名為保護。
如果他一旦遭受任何傷害,那麼,這個時空的魔法必定會不遺餘力的保護他。而實際上,在這個時空裏,他不會存在任何危險,除非......
除非,這個時空囚牢裏還有其他的人。有嗎?會有其他人嗎?如果真的有,那會是誰呢?
或許沒有。秦衛心想,這兒是為了存放他一個人而建立的,其他的巫師根本不會知道,也沒法進來。
那是不是就是說明,他將永遠被困在這兒?他隻能跟一堆建築物說話?永遠,即使是地球滅亡了,這個時空也已經會存在,並且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他將永遠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兒。
他的手指痙攣地握緊冰冷的雕刻金屬。
“南月……”
他緊緊皺著眉頭呢喃著。
“當我聽到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他痛苦地繼續:“你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你究竟隱瞞了什麼?是肖勇逼迫你的,還是另有隱情?”
他淺棕色的眼睛充滿慌亂:“我那樣愛你。結果你卻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難道一千多年前的那份感情就不曾在你心裏留下一點點痕跡嗎?”
“究竟是什麼讓你轉變得那樣迅速?”
“我甚至還在告訴我自己,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可實際上真的是嗎?我敢肯定,你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的的確確想要跟我一刀兩斷的。為什麼那樣決絕?為什麼?”
秦衛自言自語的聲音在書房裏回蕩,平穩而孤單,像一隻迷途的候鳥,在冰雪交加的地方苦苦尋找著南方與溫暖。
他那樣愛南月,哪怕是在沒有回憶起以前多年前的事情時。他仍舊那樣愛著南月,可是最後。他換來的卻是南月無情的拋棄。
令人無法相信的是,即使他被南月那樣無情的拋棄了,他卻依然深愛著她,甚至要為了她而放棄生命。或許他在將匕首插入心髒的時候隻是為了換取南月的一點同情。然後換取一點她回心轉意的機會。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沒有死掉,卻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回憶洶湧而來。
“哦,不,這是生血,我不要喝這個。”秦衛走到窗邊背對著塔佳麗,“為什麼要我喝這個?”
“衛兒,這是給你治病的,你隻要喝下它。你身體的頑疾就會慢慢修複。”
塔佳麗將端在手裏的一小杯血又遞到了秦衛麵前。
“我以前的藥呢?我以前的藥不是喝得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換成這個?”秦衛厭惡的看了一眼那烏紅色的血液,刺鼻的腥味令他感覺不適。
“之前那些藥都隻能延緩你的病狀,並不能徹底醫治的身體。聽話,把這個喝下去,然後你的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的無盡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