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沐鈞年當然是是堅持要回彙林別墅的,隻說:“別的地兒睡不慣。”
而且還不帶沐寒聲,反正這些天每天都會過來。
回去的路上,沐鈞年轉頭看了她,黑眸裏盡是戲謔,“戳了我兩次,還往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腳,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算賬?”
她本來是皺眉的,但是一看他的樣子就釋然了,她越緊張,他就越興奮,才不讓他如願。
靠回椅背,她咕噥一句:“你隨便就是了,反正就那麼回事!”
語調跟他的輕描淡寫如出一轍。
反正就那麼回事?
嗯……男人薄唇抿著,若有所思。
他這是被鄙視了。
直到車子進了彙林別墅園,還沒到家,沐鈞年忽然把車子停住了,單手搭在方向盤,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幹嘛?”她皺了皺眉,看了看車窗外,然後轉回來:“沒油了嗎?”
沐鈞年邪惡的彎著嘴角,別有意味:“有,滿滿的。”
她蹙起眉,莫名其妙的用詞讓她感覺很怪異。
剛想著,沐鈞年已經湊了過來,一手撐著她的座椅,笑眯眯的:“前些日子那樣,再來一次?”
什麼前些日子?她一臉發蒙。
男人彎著嘴角,笑眯眯的。
“停!”她忽然就不讓他說了,瞪了他一眼,“你不開車,我下去了,自己走回去也不遠。”
可是她的動作慢了一步。
隻聽‘哢噠’一聲,隨著沐鈞年指尖一點,中控落鎖,車門打不開。
腰身被他微微用力攬了過去,薄唇吻下來。
……
莊園裏靜悄悄的。
他們在玫瑰園吃完飯大概是八點,車內安靜下來時已經是九點半過。
沐鈞年俯首重重的親了她一下,聽著她抱怨:“你能不能腦子裏裝點正經的東西?”
嗯哼~沐鈞年一臉不讚同:“沐煌的江山是天上掉的餡餅咯?”
說什麼都說不過他,她隻好疲憊的挪了挪,靠著他的肩,“我是說,杜鈺很快就要生了,你都不幫我想想送什麼禮物?”
沐鈞年略微舒口氣,抬起一手放在腦袋下當枕頭,挑了挑眉,“這些送來送去的東西,不該是女人想的麼?你老公隻管提供資金。”
好吧,她一臉無奈,這人是指望不上了。
車子緩緩啟動之後,她依舊懶懶的靠著,半仰著臉,還能看到月光。
忽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他們居然不知不覺就過了所謂的七年之癢。
無聊的想著,去年癢了嗎?
好像沒有。
說實話,這段婚姻絕對超出她的預期,她當初敢嫁,但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維持得長長久久。
沐鈞年抱她下車的時候,她還在若有所思,他親了一下她額頭,沒見她回神,又咬了她嘴角:“想什麼呢?”
她笑著,勾著他的脖子,“在想,去年七年之癢,你怎麼沒鬧緋聞呢?”
沐鈞年嘴角抽了抽,“就不能盼我點好?”
她笑著,“要是你現在鬧緋聞呢,反正我也不虧,我就帶著寒聲跟你離,反正有了兒子,我什麼也不缺。”
進了門,沐鈞年就皺眉,“聽你這話,有那小子,你就可以不要我,嗯?”
他把她‘扔’在鞋櫃上,睨著她:“誰一天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有沒有點良心?”
尉雙妍討巧的笑,白嫩的雙手勾著他,“這不建立在你鬧緋聞的前提上麼?”
哼,沐鈞年扯了嘴角,涼涼的一句:“那你是沒機會了。”
沒機會也好,她笑著,晃了晃白嫩嫩的腿:“給我脫鞋!”
沐鈞年剛換完鞋,本來也是要給她脫鞋的,不過一看她這王母娘娘的享受樣兒,怎麼這麼欠收拾呢?
他微挪步湊過去,雙手撐在鞋櫃上,正好箍住她的腰,湊近,“忽然發現這個位置不錯呢。”
尉雙妍後悔了,十分後悔。
她抿了抿唇,幹幹的一笑:“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脫鞋……”
男人勾唇,“嗯……怎麼辦呢?我樂意給老婆效力。”
她都快哭了,“真不用。”
“用的。”
“唔!”她低低的驚呼,立刻抓住他的手。
沐鈞年笑得一臉得意。
她瞪了他,“你快讓開!”
他站在她中間,她是想去哪兒都挪不動。
沐鈞年依舊是一臉不緊不慢的閑適,壓根沒準備讓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