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她雙手撐在兩個人中間,“我不想而已。”
男人微微皺眉,“不讓我生氣,也不讓我吻,是不是今晚還不讓做了,那你嫁給我幹什麼的?”
聽到這話,她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來,沐鈞年就惡狠狠的盯著她:“敢說離婚之類的屁話你試試!”
被他這麼一嚇唬,她還真忘了自己要反駁什麼的,可能是想說給他陪睡的,陪著睡覺的那種。
然後聽他繃著臉,道:“知道我生氣了,你就該主動獻吻,還不準我吻?”
沒半點眼力勁兒!要不是嫁給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在社會混下去。
說完話,他好像真是等著她乖乖獻吻來緩和氣氛。
然而,她還就是不。
沐鈞年忽然收緊了她腰間的手,俯首吻下去,吻得很重很深,看起來又沒有強勢和急切,從容的糾纏著不肯放。
他身上那點疲憊擋都擋不住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一刻不停的侵襲她的感官,沒一會兒就被繞得沉淪。
在她被拋進床褥時,有那麼回神,隻是下一瞬,模糊的聲音就被他吞沒。
十指相扣,將她的手舉高定在頭頂,吻一刻不停的糾纏著。
要說這方麵的需求到了病態的地步也真是沒有冤枉他,剛剛回來,不嫌累,不嫌沒洗澡不幹淨,也不嫌餓,將她狠狠要了一番才安靜下來,還不忘要求:“陪我洗澡。”
她本能的皺眉,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陪什麼洗澡,很不滿的咕噥:“我要餓死了,你拖著我的屍體去洗好了。”
本來很浪漫的,她這麼一說,沐鈞年都皺了一下眉,“怪瘮得慌。”然後吻了吻她。
“氣也生過了,也爽過了,還不允許我逞口舌之快。”她閉著眼,反正全身沒力氣,就嘴巴能懂,也是一點都不吃虧。
沐鈞年聽罷,好似是勾了一下嘴角。
最後幾乎是沐鈞年把飯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裏的,她想自己來還不允許。
睡覺前,他好像還在糾結那個問題,“下次想去捉奸之前好歹也帶個人,讓他瞞著我就好了,隨你查崗。”
所以,下次她再一個人擅自去哪兒就會敲斷她的腿,不是說著玩的。
她淡淡的掀開眼皮看了看他,沒搭理。對她來說,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直到她都快忘了這件事的某一天,她接到了唐尹芝的電話。
“想看好戲麼?”
她從後廚走出來,已經聽清了唐尹芝說什麼,但還是反射性的問了一句:“什麼?”
那頭的人似乎淡淡的笑,“我從八年前開始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過去,挺累的,總要有點成果,才對得起我為他打掉的孩子。”
莫名其妙的話讓尉雙妍皺起眉,“如果你是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抱歉我很忙……”
唐尹芝繼續著,“其實我真的動過心,我相信他也有過,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在他身邊,沒有任何男人抗拒得了,隻是他顧忌著你是陸婉華點名要的媳婦……”
尉雙妍皺著眉,“蘇太太,你出門前忘吃藥了吧?”
這話已經很惡劣了,因為她越聽越煩,懶得廢話。
唐尹芝笑了笑,“我說跟他一直有聯係你不信?所以,明天讓你親身看場戲吧?順便,我待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實在挺不甘的。”
這才讓她忽然警惕起來,“你要幹什麼?……無論你做什麼,你都是靖林的妻子,沐家不會接受你。”
她聽出來了,或許,她是想炸一個新聞逼迫沐鈞年之類的。
“緊張什麼,來了不就知道了?”唐尹芝笑笑的,然後掛了電話。
那一晚,她原本是要把這件事和沐鈞年說的,可他竟然到十點都沒回來。
她給他打了電話:“你在哪?”
沐鈞年那兒並不吵鬧,隻是有微微風聲,夜裏嗓音很醇厚,很溫和:“是不是困了?困了你先睡,原本是想趕回去的,看起來有點困難……”
“我是問你在哪?”她皺著眉,語氣有些硬。
沐鈞年大概是愣了一下,然後越是溫柔,“還在鄰市,想著能回去,所以沒事先告訴你。”
她抿著唇不說話。
“生氣了?”男人低低的聲音,她不說話的那會兒,心裏湧動著溫熱,她一不高興,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抓進懷裏狠狠吻上一頓。
可惜現在不行,隻好捏了捏眉間,“明天一定回,去接你下班……這裏有些小吃很不錯,給你帶一些?上次去第一島看你吃得很歡。”
他低沉的聲音夜裏緩緩流淌著,很讓人沉迷,好像夫妻之間很平常的聊天,偏偏讓人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