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帶傷糾纏,不是瘋了是什麼?(2 / 3)

所以,誰比較方便,比較有可能?

沐鈞年目光微暗,不僅是覺得這種事不適合她這樣智商平凡的人去做,更多的是,不該她去冒這個險。

沐鈞年很少會看到她這樣堅持的時候,終究是軟了脾氣,“聽我的話,先跟我回去,行嗎?”

她沒有半點要讚同的意思,微微側過臉,“我累了。”

沐鈞年以及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床邊紋絲不動,一直盯著她,“看來沒有我的五年,你睡得很好,可我睡不了,每夜每夜的睡不著,有時候連續一周瘋了似的熬夜,然後開始掉頭發……”

他就那麼坐著,像講故事一樣是或者。

可她雖然麵色無異,心裏卻一點點抽痛。

但她不能軟下來,她回去,就是他唯一的軟肋,一碰一個準的致命點,這一次她隻是失憶,下一次呢?難道她非要把他害死嗎?

“雙妍……”沐鈞年低低的喊了她,暌違五年,兩個字顯得很遙遠又很動聽。

他握了她的手,她掙了掙,卻被他越握越緊。

也是那個時候,沐鈞年才發現她右手死死的握著被角,左手裏卻是一把軍刀。

他扯起嘴角,沒什麼內容的笑了,“是不是因為我傷了薛北,因為弄丟了孩子,因為我沒護好你,因為我來晚了五年,你剛才打算一刀插進我心髒裏?”

他一句一句的話,低低的,平淡的,像是在問她,可每一次都是對他自己的問責。

“好像也是應該的。”他竟然自顧的扯了一笑嘴角,“你捅一刀,也許我心裏的愧疚會舒服些,正好,我們說好,讓你捅一刀,你就跟我回去好不好?也可以讓我睡一個五年來像樣的覺?”

尉雙妍像看一個瘋子似的看著她,握著軍刀的手早已鬆了,他卻包住她白嫩的手背,窩進刀柄。

“你幹什麼?”那一秒,她心裏的驀地一跳。

但是話還沒說話,就倏然放大瞳孔,他竟然真的握緊她的手往自己身上紮刀子。

刀尖就那麼沒入他的皮肉裏,她甚至都能聽見那種劃開皮肉的聲音。

腦子裏一瞬間空白。

“你瘋了嗎?!”下一瞬,尉雙妍嚇壞了,低低的尖叫,忘了控製音量,在昏暗的臥室就像平地驚雷。

可他隻是微微勾著嘴角,用那種幾乎讓人罪惡的寵溺望著她,看著她的慌亂,嘴角就越是往上勾起。

他說:“我沒瘋,隻是麻木了。”竟然又緊了緊握著她的手,甚至還往前按了按刀子。

“原本以為都不會疼了,看來還是會的。”那麼輕描淡寫的,好像被插著刀子的人不是他。

“你鬆開!沐鈞年,鬆開手,鈞年……”尉雙妍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原本泛紅的眼底又熱淚滾出來,另一手想掰開他。

可他巋然不動的坐著,掌心溫溫的包著她的。

片刻,他總算鬆開手,刀子沒入皮肉的刀尖掉落下來,無聲的砸在被子上。

她什麼也顧不上,慌忙的去捂她的胸口。是真的怕了看別人流血,慌的手都開始抖。

沐鈞年感受到了,所以握了她的手,緊緊握著,低低的嗓音很厚重,“沒事,不難受。”

刀子插進皮肉裏怎麼會不難受呢?

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低眉靜靜的望著她,握著她,薄唇柔和,“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雙手被握住,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他,卻是擰眉。

還是那個答案,她怕了,不想回去給他添亂,不想害他,而且,論起找孩子,她比他方便,甚至她相信母子連心。

“我不需要你承擔這麼多。”沐鈞年沉沉的看著她。

“可你還是讓我這樣了,還要承擔多少?”並不是多麼怪他,隻是不想讓他再糾纏這個問題。

彼此安靜了那麼一會兒,沐鈞年眼底出現了那麼一絲這輩子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不自信。

低眉凝著她,“你是不是……真的對薛北生情了?”

畢竟是五年啊,五年,一個對她情深的男人每天繞著她轉,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問到這裏,他甚至看了自己坐著的一張大床,眼神很複雜。

末了,又自顧的道:“沒事,都沒事,反正你還是我妻子,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那一瞬,她眼底很酸。

曾幾何時,因為她的緋聞,他冷得像一塊冰,甚至在媽麵前都暗示過想離婚。

現在呢?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他麼?

驀地,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采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警衛低板的聲音。

別人都不知道她叫什麼,隻知道她自己說叫小采就行,藍家警衛一律都稱呼采小姐,或者直接略去。

沐鈞年沒動,就坐著。

尉雙妍擰眉,壓下緊張,“沒事,做噩夢了。”

大概是被她剛剛的驚呼引來的,這解釋說得過去。

“有事您一定要喊我們。”門外的人還沒走。

她朝著門口:“好。”

臥室裏安靜了,很安靜,他就那麼盯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才聽薄唇微動,低低的聲音:“你叫什麼?”

尉雙妍看了他,沒說話,低頭看了那把刀皺眉,把它放到了床頭櫃上。

沐鈞年依舊在那個問題上,“是刻在你飾品上的‘采’?”

如果他剛剛還質疑她是不是對薛北動情,現在已經不想問,也不用問了,刻字的時候她就說他沒文化,一個采,就是沐。

連名字都改了,她還能對誰動情?

鬆開緊緊握著她的手,轉而撥開她的長發,一個巴掌幾乎把她半張臉撫住,很低沉很醇澈的嗓音,帶著一點點的自豪,“看來你這輩子是栽在我身上了。”

他真幸運。

尉雙妍想躲開他的手的,但是他微微握住,沉重的身子靠近,微微用力將她攬過去就要吻下來。

她擰了眉,一臉不情願的盯著他,“你該走了。”

“不走。”他低低的吐了兩個字。

尉雙妍抬手就要推,猛的想起了他胸口紮了一下,又收了力道,雙手就那麼曖昧的撐在兩人之間。

他再一次吻下來,她也是躲。

沐鈞年熱血上頭,臂彎是用了力道的,一次比一次熱切,終究將她壓在懷裏深吻。

因為她的掙紮,吻一開始就來得有些狠,想讓她老實下來。

吻著吻著卻不可抑製的溫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