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聽出了沐鈞年的聲音,皺起眉,“你怎麼又來了?”
這才隔了多久,他還是從門進來的,那麼大搖大擺。
“什麼叫又。”沐鈞年溫平的低沉,略微的不樂意,也速度的脫了自己的外套,很自覺的鑽進她被子裏。
帶了幾絲寒氣,她皺了皺眉,沒趕人,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知道薛北不在?”
沐鈞年將她攬進懷裏,嘴角扯了扯,“聽你這意思,他若是在,我不能過來?到底誰才是奸夫?”
尉雙妍一聽那兩個字就不高興,昏暗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怎麼用詞的?你當初跟其他女人亂來我都沒說過半個不好聽的!”
何況她跟薛北什麼都沒有。
沐鈞年蹙了蹙眉,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不要試圖給我扣帽子,我問心無愧。”
她避了避,“離我遠點。”
沐鈞年總算想起了什麼,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溫熱的氣息瞬間把她包括,低低的嗓音響起:“還在生氣?”
也沒多生氣,隻是沒什麼可高興的,何況他現在是個‘罪人’,她若是高高興興的才是不對勁。
她不理他,所以沐鈞年就變著法兒的撩人,熾熱的指尖一點沒客氣,十分不安分,也一邊問著:“我忽然過來,就不好奇為什麼?”
尉雙妍扭了扭身子,拿掉他的手,“我剛剛就問過了。”
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反正她挺困的。
沐鈞年看她眼睛都不睜,相比於他的念想,她實在太冷淡,心裏十分不平衡。
“我現在又不想說了。”他低低的哼了一句,不由分說的開始吻。
她微微蹙眉,本能推他,“別鬧了,很晚……”
話音頓了頓,手擱在他胸口,眉頭緊了緊,“外邊下雨了嗎?”
沐鈞年幾不可聞的哼了一句,反倒趁著她說話的時間長驅直入,肆意糾纏。
他身上已經沒了繃帶,但她還是不敢用力,等他的吻略微柔和下來,才往後退了退,用力的看清他。
“別告訴我你就過來做這件事來了?”她微微的蹙眉。
進來也沒說什麼就上床,怎麼跟逛窯子似的?
沐鈞年嘴角淡淡的勾了一下,“嗯,這是頭等大事。”
她還想說什麼的,但整個身體一下子被他抱了起來,一邊糾纏著吻她一邊往衛生間走。
那一瞬間,尉雙妍有些無語,他知道衛生間沒有監聽,所以就要把衛生間當做長期臨幸的行宮還是怎麼著?
今天她沒事,所以中午就洗了澡,衛生間是幹燥的。
剛進去,他就把她抵在了門邊,伸手一壓門鎖,低低的蠱惑:“剛在海裏遊出來的,一身海鹽,要不要幫我洗澡?”
她不客氣的撇過頭,“不要。”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句,“不要也得要。”順手扒光了她。
衝掉鹽就一分鍾的事,他偏偏賴著不肯把水關了,還惡劣的看著她,“放著水你才能抹得開麵。”
尉雙妍一下有些臉紅。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沉鬱得像變了個人,這次又回到了當初沐鈞年的樣子。
因為她沒事,他自然心情好。
水聲“嘩啦啦”的響著,他還十分不可取的把洗手池的水也打開了,頓時衛生間裏都是混雜的水聲,後來隱約的吟語自然也被衝淡了。
到後來她幹脆不想動了,皺著眉不準他再亂來。
沐鈞年總算微微勾唇,在她唇角吻了又吻,低低的道:“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她懶懶的睜不開眼,隻是倚著他,“快帶我出去,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