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亦也是無聊,多問了幾個問題。
“別人不都說你死了?”
“傳了十幾年你和唐尹芝的緋聞,沒見過唐尹芝本人,很好看?……床上功夫很好?……否則男人還能玩什麼?”
後來,辛亦才大著膽子道:“要我說,孩子也許是真沒了,但是這東西想生也不難啊。我當初生兩個討債鬼的時候壓根沒任何準備。”
不見他生氣,也就笑了笑,“如果沐先生想報仇呢,我還可以免費給你當胎兒母體,如何?”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基因還不錯吧?”
沐鈞年靠在牆邊,雙臂環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其實他想眯一會兒,但這女人真的很吵。
“你沒見過我女兒,很漂亮,加上沐先生這麼英俊,下一代差不了!”辛亦開著玩笑。
閉上眼的沐鈞年並不是一點也沒聽,他就是在想:要生一個也不難?
好半天,辛亦以為他睡著了,在她的房間,他竟然敢睡著?
等她略微掀開被子,那邊的人卻驀地睜眼,鋒利的對著她。
隻好等到快五點,她起床,然後去晨跑,引走主力警戒,不過沐鈞年一夜沒睡,估計動作重了點,還是被人發現了。
天蒙蒙亮,這時候追蹤人並不是太難。
後來手下回來說對方應該是受了傷,不過還是讓他跑了。
辛亦皺了一下眉,沒說什麼。
回到住處的沐鈞年看了看傷口,不知道咒了句什麼,留了的唯一一個屬下給他清理了一下。
“可能要稍微養兩天。”男子微微皺眉,血留得不少,然後問:“您這兩天走嗎?”
沐鈞年微擰眉,“榮京有什麼消息?”
“也沒別的,許先生打過一個電話,中午或者下午可能還會聯係您。”男子站了起來,把給他準備的早餐端了過來。
沐鈞年沒什麼食欲,坐在那兒給許冠撥回去。
男子看他不吃,也就在一旁站著,本來就能感覺到他情緒不太好,一聽他給許冠打電話就更確定了。
情緒不是不太好,是很差。
許冠代替兒子問的,說中庭那兒的事大概是能弄下來的,因為沐寒聲看上那地方了,不過修建之後弄成什麼樣想征詢他的意見。
沐鈞年一皺眉,“我又不是建築師,你問我?”頓了會兒,又繼續:“不是日後榮京中心麼?弄一座地標建築,一眼能從第一島看見。”
呃,許冠皺了皺眉,“二少,兩個地方離得太遠,要看得到,恐怕有些困難。”
知道是因為太太在第一島,但是也不能這麼為難呀。
不過許冠的話一落,沐鈞年沒好氣的一句:“知道我的意見做不出來你TM還問我?問沐寒聲去!”
火很大。
許冠灰溜溜的掛了電話。
這頭沐鈞年放下電話還皺著眉,一旁候著的男子本來想問今晚是不是還去海灣那邊,但是沒敢問。
到第二天傍晚,沐鈞年左思右想之後給了薛北一個信號,沒告知是誰,但讓他知道會有認去找他。
薛北腿腳不便,進出都有人跟著,沐鈞年要他出來不現實,直接去他的住處。
不過雙方可能都沒想到見的不止是約的人。
十來年沒見薛北的辛亦是跟著沐鈞年去的,全程蒙眼。
看到薛北坐在輪椅上,她的反應沒想象的大。
尉雙妍是給薛北來送飯的,保溫壺還在餐桌上,飯菜剛拿出來。
她都不知道怎麼熬過幾人談事的,腦子裏隻是在想,辛亦怎麼會和沐鈞年在一起?
三個人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尉雙妍站在餐廳門口。
薛北看了看沐鈞年,“正好,都沒用晚餐吧?一起?妍妍廚藝無人能比的。”
叫得挺自然,沐鈞年淡淡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薄唇微動,“不必了。”
淡淡的把視線收了回來,沐鈞年看了辛亦,“十年不見心上人,你要留也可以,二女侍一夫?”
辛亦從剛剛就在看這兩人,按說應該是夫妻,但是顯然很冷淡啊。
難道是傳言都是真的?沐鈞年對尉雙妍一點感情都沒有,跟唐尹芝才是真?不然也不會放著唐尹芝跟薛北這麼多年?
想到這裏,辛亦揚起嘴角一笑,直接挽上沐鈞年的手臂,“沐先生真會說笑,我現在心上人是你!”
女人變臉真是無可比擬,沐鈞年嘴角幾不可聞抽了抽,目光掃過女人挽上來的手。
辛亦還不嫌事大的加了一句:“你昨晚剛從我床上下去,就這麼把我扔這兒也不太好吧?”
沐鈞年略微的蹙了一下眉,目光幾不可聞的看過去,果然見了有人捏著手心盯著他。
不過辛亦說的話嚴格說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隻是低頭,“你攥在我傷口上,是想殺人滅口?”
辛亦猛的反應過來,一下子鬆開了,臉上有些焦急,“傷得很重?手下跟我說了,我沒注意。”
薛北坐在輪椅上,略微挑眉。
這兩人在這裏上演你儂我儂?
沐鈞年嘴角扯了扯,“重不重無所謂,命不值錢,也沒人上心,等哪天死了再說。”
說話的同時,目光淡淡的看過去。
尉雙妍就站那兒,手心緊握著,下意識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辛亦一皺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好歹我還是挺關心你的。”
確實關心,傷了沐鈞年一人,再給辛家來一次洗劫真不太好玩。
沐鈞年看她演得上心,可他沒什麼心思呆下去,抬手給辛亦遞了絲帶,讓她自己把眼睛蒙上,然後握著她手腕從大門走出去,出了門一段就鬆開,淡淡的一句:“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