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也許……你可以去問卓陽,如果是你的話,他可能會說。”
“可是吾已經答應過他,不過問,不幹涉,不要求,不阻止,吾要放他們‘自由’。”
“你……怎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他與吾打賭,這是賭約。”
“賭什麼?”
“吾是否能在黃昏山殺死銀鍠朱武。”
“……這種賭,你一定輸他的。”
“所以吾什麼都不能問。”
“那就隻有期待了。”
“期待什麼?”
“期待哪一天他順口說出來啊……”
“哈……”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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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渡山
“唉,這場大地動,真正害很多人家破人亡,死傷甚重。”屈世途道,“幸好我們現在暫時將他們安頓在雲渡山,不然流離失所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場人禍,肆惡者真是罪孽深重!”四非凡人怒顏道。
“這才隻是開始,之後……”素卓陽說到此,卻住口了。
“之後怎樣?”屈世途問。
素卓陽的目光卻望了他身後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藥罐,伸手倒了杯茶拿過去:“辛苦一趟,喝杯茶吧。”
“多謝。”赭杉軍接過茶杯,卻沒有喝,隻是對屈世途和四非凡人道,“沿途走上山,見難民百姓暫得容身,免得困頓顛沛,著實令人欣慰,真是勞煩二位了。”
“別這樣說,人饑己饑,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另外其他很多所在,也紛紛傳回災情,也一並處理了,法門眾人主動擔起守護之責,藥師聽說在東南方四處行醫治療傷者,因為‘某人’的提醒,他們的準備還算充足,倒是救了不少的人。”屈世途所說的某人,正是素卓陽。
“雪中送炭,患難方見真情。”赭杉軍道,“隻是若能及早預防,使災變不生就更好了。”
赭杉軍這話什麼意思,素卓陽豈會聽不出來,但他就是裝聽不出來,繼續低頭磨他的藥。
四非凡人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甚至不知道屈世途所指的“某人”是誰,不過這種啞迷他也懶得猜,隻是問道:“你那邊的事情辦得如何?”
“藏青雲地吾已經事先打紮完閉,魔軍若敢侵襲,難逃玄宗秘陣阻擊。再來,便是前往紅樓劍閣一趟了。”
“紅樓劍閣?那不是一群劍界高手會集比試的所在?你去那裏的目的?”四非凡人不解。
“你有所不知,怨姬已被帶進劍閣之內,連同明聖天書的下落也在裏麵,若真斷風塵手握天書,此行便事在必行。”
“但聽說赴會比試的目的好像不單純。”
“本來就不單純,也許前輩走一圈會多個老婆,不知道弦首知道了會有何感想。”素卓陽笑得有些惡意,隻是因為他低著頭,誰也沒看見。
“赭杉軍一心在書,至於其他,吾會小心應對。”赭杉軍總感覺素卓陽這話說得有些古怪,但也未深思。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你此去,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回來,如果銀鍠朱武趁隙攻打,後果恐怕不堪設想。”這山上山下畢竟有數十萬的災民,他們人力終歸太過單薄了。
“此事吾也有所擔憂,但得一人,吾心安矣。”赭杉軍道。
“一人?是哪一位高人?”屈世途問。
“北窗伏龍。”
“天涯無歲月,歧路有風塵,百年渾似醉,是非一片雲。”
“這位就是伏龍先生。”赭杉軍向眾人介紹道。
“在下北窗伏龍白忘機,幸會了。”
“喲,麵似冠玉,氣宇軒昂,這種感覺……好像是某一個人。”屈世途意有所指。
“清香白蓮嗎?”白忘機問。
“啊哈哈,連你自己也這樣講啊。”
“初來乍見,難免識之未深,他時相處,便知吾與素還真有何差別,伏龍對此可是十分的介懷也。”
素卓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把在場的人都嚇一跳,不知他想幹什麼,卻見他卻沒有抬頭,隻是道:“我下山去看看難民的傷。”
“他……好像不喜歡吾。”白忘機看著素卓陽快速離去的背影道。
“啊……這個,你不要介意,自從素還真的死訊傳說,這孩子就有點兒怪怪。”屈世途道。
“吾不會介意,人之常情嘛。”白忘機道。
“初次謀麵便委以重任,這樣好嗎?”四非凡人道。
“是啊,像是像,但是素還真運籌帷幄,可是別人怎樣模仿也模仿不來的。”屈世途也認同。
“哈,日後見真章,吾相信伏龍先生的能為。”赭杉軍道。
“二位,但看北窗伏龍如何渡你們輕過關山。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