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玄草堂
伏龍背著重傷的赭杉軍回來……
“先生……”
“將吾的藥箱拿來。”
伏龍入內幫赭杉軍療傷，期間一張紙條掉落，伏龍打開觀看：“嗯……是修補神柱的方法。”
“嗯？外麵有人來。”蘅蕪道。
“熟悉的氣息……請他們進入。”
“是。”蘅蕪出去，片刻便帶人進來，正是素卓陽他們四人。
“卓陽，此去學海，結果如何？”
“太史侯的個性，實在讓人頭疼。”素卓陽揉揉額頭。
“看來此次吾是惹了麻煩了。”伏龍歎氣。
素卓陽看他一眼，然後轉身為赭杉軍診脈：“你治療過了？”
“嗯。”伏龍點頭，“你們來得正好，吾要出去一趟，道者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素卓陽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紙：“已經找到修補神柱之法？”
“是，你有什麼意見嗎？”
“別想套我的話，慢走不送。”素卓陽揮揮手。
“真不客氣。”伏龍搖搖頭，轉身離開。
伏龍離開之後，蘅蕪也出去了，不想打擾傷者病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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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塤聲，如同低聲嗚咽的哭聲，帶著令人絕望的感覺，竄入赭杉軍的耳中，映在他的腦海……
昏厥前的那一戰，他輸了，不隻是輸了神鳥之靈，也輸了救蒼的希望。蒼……吾當真救不了你嗎？
嗚咽之聲突然停止，耳邊傳來素卓陽的聲音：“前輩既然醒來了，就睜開眼睛吧。”
赭杉軍緩緩睜開雙目，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何地？”
“碧玄草堂。”
“碧玄草堂……原來是伏龍先生救了吾。”
“是。”
“雷公膽……”
“你重傷昏迷，雷公膽自然落入恨長風之手。”
“你早知他是銀鍠朱武！”不是疑問，是肯定。
“我確實知道。”
“那你當初為何提出那個計劃！”
“為了朱武……”
“你……”
“更是為了弦首！”
“但現在雷公膽已被朱武所奪，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蒼？”
素卓陽歪著頭打量赭杉軍：“前輩，你生氣了。”
赭杉軍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
“先輩乃是先天道者，何必跟我一個小孩子動氣。”
“你並不是真正的孩子！”
“看來前輩是真正生氣了。”素卓陽輕笑兩聲，“我真是感覺我越來越厲害了，竟然能讓前輩你動怒。”
“你……”赭杉軍情緒激動，想要起身，卻吐了口血。
“你重傷在身，不可輕動。”素卓陽伸手要將他按回去，卻被赭杉軍拂開，他隻能退後一步，避免赭杉軍動作太大扯動傷口，“前輩還是安心養傷吧，反正真正傷心絕望的人不會是你。”
“你……什麼意思？”
“我計劃奪九禍之屍，隻是為了讓朱武認清九禍已死的事實，為了讓朱武脫離棄天帝的掌控，他與弦首皆是最後一戰必要的人員，他站在哪一方將會影響最終之戰的結果。”素卓陽在床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我給你的提示從不曾騙你，朱武確實是救出弦首靈識的必要人選，隻有他才能解除逆返魔源。”看赭杉軍沉思，素卓陽繼續道，“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絕望，多情的魔，傷得也許比人更重，尤其是在希望之後，徹底的絕望……”
“他能挺過來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雷公膽終究會留下來救弦首，如果他挺不過來，那我就會隨你進入萬年牢！”他也是可以解除逆返魔源之人，“好好休息吧，你的傷很嚴重，如果連床都下不了，談何到魔界去救弦首的靈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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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焦的味道……”本來在屋中閉目養神的素卓陽睜開眼睛，“他回來了。”
“嗯？屋中怎麼隻有你一人在？”伏龍走了進來。
“床上不是還躺著一個？”素卓陽道。
“我是說，另外三個人呢？”
“玄了在熬藥，得瑟和虛脫在準備善後的工作。”
“善後？”
“等確定弦首平安無事之後，我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你們去避一避也好，素還真也能安心些。”
“懷觴哥哥……”
“嗯？”
“修補神柱的材料都是很難取得的，命隻有一條，不要太拚了。”
“但神柱仍是要補。”
“這是當然，我隻是說，當你的功體隻有五成的時候，不要隨便去冒險，比如火之精元……”素卓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好隻是衣服燒焦了，如果你被燒傷，可就有人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