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自己，為什麼接近簡兮？”
“因為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參加選秀節目的時候，總被人翻出來嘲笑，我拿到最佳新人獎，嘲笑也沒有停下。”
“這和簡兮有關係？”
“有。”
霍淵往大皮椅裏一靠，願聞其詳。
蕭凡卻說：“霍總，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打不打聽在我，要不要告訴我在你。”
霍淵擱了一隻大手在五億合同上，意思給得相當明確。
蕭凡一點不想告訴霍大總裁，這觸及到了他從沒向人透露過的內心，包括他的經紀人。
但五億合同……
如果他真能出演名導的一番男主，對他來說就是質的突破，不求一舉拿下最佳男主角，但求脫甩偶像標簽，在實力派站穩站腳跟。
又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他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或許很快，或許很漫長，或許再也不會有，他本就不被資方看好，圈子裏又新人輩出，粥少僧多。
可他不願做這樣的交易。
“霍總，我接近小兮沒有任何目的，純粹想和小兮做朋友。”蕭凡隻說這麼多，戴好黑色的口罩，準備走人了。
“不是為了機甲？”
“不是，我蕭凡從沒起過這樣的念頭，我可以發誓。”
說完。
蕭凡帶上門走了，對唾手可得的五個億沒有半分留戀。
霍淵不由瞳色加深，倒也信了蕭凡的話，蕭頂流說到要發誓的時候，認真而又堅定，不像演的。
但他還是不想讓蕭頂流留在江城，省得夜長夢多。
他這就讓陳助理帶上合同，找蕭頂流的經紀人談妥投資的事。
當晚。
霍淵還在加班，就接到了蕭凡打來的電話，打到陳助理手機上的。
“霍總，謝謝。”
“記住你說過的話，也是我給你的忠告，不要打簡兮的主意。”
“保護欲這麼強，占有欲也強，霍總，你是不是喜歡小兮？”
蕭凡思來想去，想不出還能是為什麼。
霍淵正在翻看一份資料，兩手不空，陳助理遞來手機的時候就摁下了免提。
原本是貼心之舉，沒想蕭凡會突然這麼問。
陳助理趕緊留下手機往外麵走，能聽的必須聽清楚，不能聽的聽見了也要當沒聽見。
也是醉了。
蕭頂流抽哪門子瘋？
霍總要啥女人沒有，不可能喜歡十七八歲的小女生！
辦公室裏。
霍淵冷著嗓音警告，“開這樣的玩笑會斷送你的前程。”
電話那端照樣往下說：“合同上寫著電影必須在三個月內開拍，否則就是違約，我人已經在機場了，今晚就要飛去參加培訓。新電影的男主角是位宇航員，我要學得太多太多，還要研讀劇本，我想去學校跟小兮道個別都沒時間。霍總，你這麼做，不就是拿錢把我從小兮身邊清理掉嗎？”
“你隻會給簡兮招來不必要的關注。”
“僅此而已？”
“好好拍戲，我霍淵不是拿錢打漂的人。”
說完，霍淵掛斷通話，繼續加班忙工作，一下子砸五個億出去，依著他的做派，必須在別的生意上找補回來。
可他心煩意亂，點了支煙，抽到一半就摁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