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璟為啥對她那麼好?
還不是因為閑的。
光頭皇子,不多走走,蛋疼咋辦?
顯的他多無用啊。
“采露,等會喬南衣可能會去外麵請大夫,屆時你拿著銀子去問問那大夫喬南衣是個什麼情況?”
她覺得喬南衣那臉色有些不對勁。
這可不是武功被廢了的表現,要知道即使喬南衣武功被廢,她還有心情爬寺廟,滿臉通紅的跟裴玄璟調情呢。
喬南衣已經和裴玄璟圓了房,這兩人該不會沒有喝避子湯吧?
采露接過主子給的銀子,立馬就去盯著喬南衣院子去了。
喬南衣不願意請大夫,總覺得自己忍忍就好了,奈何喬南方擔心,隻得去請了大夫。
方府裏是有府醫的,不過喬南衣摸了摸肚子,心裏有所猜測,不願意讓府醫來看。
喬南方辦事還是很快的,沒過多久就找來了一位大夫。
層層床幔落下,看不清裏麵之人,隻伸出了一隻手。
中年大夫把完脈,摸胡子的動作頓住。
“夫人有孕已經一個多月了,之前身子有不少暗傷,如果要保這個孩子的話,起碼未滿三個月前,心緒不能劇烈起伏,最好多躺著,每日的保胎藥也要喝。”
喬南方震驚:“那不要這個孩子,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大夫:“……影響肯定是有的,女子流產皆是對身體的一種傷害。”
喬南方還想再問,卻被打斷了話:“阿弟,把大夫送出去吧,這個孩子我要留著。”
“姐,這孩子不能留!”喬南方急道。
他姐這是為了個男人徹底不要名聲了啊!
那裴玄璟到底有什麼好?
值得她為了對方付出一切?
大夫仿佛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連忙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大宅院裏果真是亂啊!
喬南衣不想多說,她閉了閉眼睛,臉色疲憊:“把大夫先送出去吧。”
喬南方真是恨鐵不成鋼,隻能先把大夫送了出去,還囑咐了他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大夫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遇到了拿著銀票的采露。
“……”
真不是他不保密,誰讓這家人沒給他保密的銀錢呢。
回了院子的喬南方氣得險些將桌子上茶杯砸了。
“裴玄璟如此待你,我定要他給你說法!你既然要留下這個孩子,那喬晚笙就必須處理了,但凡裴玄璟拖著,你肚子大起來,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喬南衣掙紮著起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想對喬晚笙下手。
“你不要亂來,我本就對不住晚笙……”
“你也知道你對不住人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道幾句歉就能讓人家原諒嗎?你不做絕,那你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要被人叫野種?”
喬南方臉色極淡,仿佛他們要算計的是隻小螞蟻,隨手就能碾死似的。
喬南衣頓時啞然,她想要裴玄璟的心,想要自己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
她嫉妒喬晚笙總能得到別人的歡心,有時候也會陰暗的想,她要是真的死去,或者與她一般名節盡毀就好了。
可她始終無法過去心裏那個檻。
喬南方知道她的想法,長睫微落掩蓋住眸底的陰狠:“阿姐不願手裏染上陰司,弟弟我幫你。”
喬南衣放下床幔。
許久之後,床幔裏傳來她微弱的聲音:“給她找個好點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