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變。
誠伯侯打量著她這副神色,心思微轉,算了算自己送信去驛站的日子和她回來的路程,這其中必然有人劫了他的信。
他一時沒敢往太子身上想,隻以為自家閨女莫不是跌落江河後,被某個權勢之人救了?
敢劫驛站的信,這人膽子倒是大。
看閨女的那瞬變的臉色,難道閨女並不喜歡那人?
是和他一輩的?
還是長的不好?
……該不會他家閨女還喜歡著四皇子吧?
不外乎他這麼想,主要是裴玄璟當年追他家閨女太轟轟烈烈,以至於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哪有女子不動心的?
“阿晚,可需要個婆子給你看看?”
誠伯侯的話很是婉轉,但喬晚笙一聽就知道了。
誠伯侯夫人更是怒目而瞪。
“爹,你把女兒當成什麼人了?我還不至於和喬南衣一般。”
誠伯侯臉色略有些尷尬:“爹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什麼獨孤神醫,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他女兒絕對在隱瞞什麼。
喬晚笙冷哼了聲:“女兒累了,這就回房間休息了。”
誠伯侯被甩了臉色也不好看,回頭就懟自家夫人:“你看看你女兒,做爹的關心她兩句,她不聽就算了,怎得脾氣這般大?”
誠伯侯夫人理都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與你不是一個樣?”
誠伯侯一噎:“那你倒是說說,要是二弟妹來求你家閨女,該如何辦?”
誠伯侯夫人:“不幫不辦,喬南衣搶了我家閨女的婚事,耽擱了我閨女一輩子,我家閨女又不欠他們的!
就算能請獨孤神醫,從揚州到京城,傳信來回也要兩個月,喬南方的傷勢能受得住?
她要是記恨就記恨吧,你家閨女就算幫了,二弟妹難道就不怨我們了嗎?
此事說到底,是喬南衣非得跟著四皇子去揚州,二弟才會讓喬南方去瓊州。
但凡你二弟不想攀上四皇子,又豈會同意喬南衣跟隨著四皇子不要名聲的到處晃?”
誠伯侯覺得有道理,二弟想攀上四皇子,無非是因為他想更進一步。
此次擊退南越人,二弟斬了對方領軍將軍的頭,的確是立下了功勞。
但論功勞最大,還得是那位年輕有為的戰神鎮國公。
喬晚笙回了自家淩華院,幾個大丫鬟連忙過來幫她將東西放進櫃子中。
采霞打開匣子一看,絢麗奪目的頭飾映入眼簾,她驚的瞪大了嘴巴:“姑娘,這是你買的?”
她家姑娘這麼有錢了?她咋不知道?
采玲采默也放下手中的東西來觀看,那雕刻栩栩如生、沁滑透亮的翡翠,以及罕見美麗的珍珠,這頭飾絕對價值連城!
喬晚笙好久不曾打開看過這頭飾了,但無疑她是非常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專門製定了個大的匣子來放。
隻是想起太子在她回京路上做的手腳,她臉色冷了下來:“收起來,我暫時不戴。”
采霞勸了句:“姑娘,奴婢聽說南越國的二皇子來要咱們大齊,秋獵之上,還要與其比試,這套頭飾您若是戴出去,豈不是能豔壓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