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本就清涼,此刻站在風口,不由打了個寒顫。
兩側步瑤也跟著晃動了下。
裴宴辭收回目光,麵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
喬晚笙心裏剛剛一鬆,就聽身旁清冷之音隨風入耳。
“喬二姑娘好心機,孤也祝你得償所願!”
那聲音仿佛從地獄裏爬上來的似的,冷的她小腿肚子都顫了顫。
喬晚笙慫的縮了下脖子,根本不敢抬頭。
直到對方走了,她才整個人都鬆了下來,扶著采露的手回了大殿。
采露欲言又止,不明白自家姑娘與太子怎麼扯上關係了?
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姑娘,二皇子看您的眼神不對,咱們要不要回稟了老爺夫人?”
喬晚笙想到這事也很煩悶。
她之前與四皇子定親,兩個皇子從未與她有過瓜葛,話都未曾說過兩句,哪裏會想到與四皇子的婚事剛解除,這些醃臢東西就都冒出來了。
看剛剛二皇子那充滿陰厲和誌在必得的眼神,隻怕早就惦記上她了。
“等回府,你將今晚的事告知父親。”
她得讓父親盡快定下親事,否則二皇子必不會善罷甘休。
宮廷裏仍舊是歌舞升平,鴻臚寺的官員們招待著南越使臣。
半個時辰後,宴會結束,眾人也回了府。
夜裏,喬晚笙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又開始做夢。
夢裏一會兒是太子對她的那些好,一會兒是太子祝她覓的良緣,還有二皇子恐嚇。
一夜都未曾睡好。
裴宴辭並不住在皇宮中,太子府上,蘇聞匆匆入府,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飛魚服的血衣衛。
六個人抬著擔架,白色的棉布也被血染的通紅。
擔架上的人正是他們查詢了幾個月的蘇季。
他閉著眸子,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滿身的血止不住的往地下滴,看得出來他手腳經脈幾乎全部被人斬斷,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
蘇聞臉色有些疲憊,來不及多說,太子便讓人叫了殷妍過來救治,這才詢問起出了何事。
“殿下,滇城離巴蜀之地極近,我等受殿下提醒,發現滇城有大量鐵礦,並且滇城的官員一直不顧百姓生死,提高各種苛捐雜稅,暗地裏購買糧食,這兩年幾乎有一半百姓餓死。
咱們的人暗地調查,發現當地知府與陵王有聯係,原本屬下以為是陵王有謀反之心,可深入調查後,有發現滇城知府不僅與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四皇子有交易。
背後之人將水攪渾,試圖迷惑我們的視線,屬下便直接抓了知府以及參與此事之人,不曾想沒過多久,那些人便自盡身亡。
咱們的人順著知府轉移糧食和鐵礦的路線查下去,但卻出現了三股勢力阻攔,最後……跟丟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