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眾“哄”一下地全散了,剩下的就是羅固帶來的親衛和他們手中的弩箭圍成的圈,段譽紮晃一幹人等就是箭的靶心!
好事的人不趕上前,遠遠地圍觀,旁邊做生意的怕傷及池魚,丟下貨物遠遠地跑開了。
“哈哈——”紮莫再一次發出與這劍拔弩張氣氛不相宜的笑聲:“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讓你羅少主這麼快就報了仇!”
“我可沒你那麼狡詐!”羅固對紮莫抓人質的行徑很是鄙夷,他轉向段譽道:“段公子,現在你們可是在我手裏了,是抓是放可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哼!”紮莫冷笑道:“還說我狡詐!我豈及你的十分之一啊!”
“就算是死也該讓人死個明白吧!在下十分好奇你們圍追我們所為何事?”段譽開始尋找主動,以便把握局勢。
紮莫與羅固對視一眼,羅固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這密諦佛珠是擺夷族長指名要的聘禮!我羅固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為的就是把擺夷族長那如花似玉的孫女兒娶走,所以你這密諦佛珠我是誌在必得的!不過,隻要你成全了我,日後你若想要回,不管你是要是偷是搶,我羅固絕不幹涉!”
“這麼說來我自己的東西還要用偷的強的才能拿到啊!”段譽被逗樂了,“不過,我段譽最愛成人之美,我好久沒見到刀族長他老人家了,正想專程去拜訪他呢!不如我們同行?說不定我幫你說說好話你就不用這個聘禮就可以娶到刀空綠了!”他的眼睛不經意間瞟向了綠兒。
羅固和紮莫對段譽的話半信半疑,不知道以他這個年齡能與擺夷族長有什麼交情!又怎能說動白夷族長不要密諦佛珠這個聘禮。不過他既然能說出擺夷族長孫女的閨名,想也不是空穴來風吧!既然他提出同去,那密諦佛珠就絕不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啊呀!”羅固一把抱住段譽,幾乎感激涕零了,“你就是我的恩人啊!”
羅固突然這般熱情倒弄得段譽不知所措了。
見到他們兩個打得火熱,紮莫按耐不住了,連忙拉住段譽:“段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見到紮莫也這這樣套起近乎來,段譽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紮莫和羅固是情敵!他們兩人都在爭密諦佛珠。
“可是……”段譽為難地將目光轉向綠兒。
“還不快放了綠兒姑娘!”紮莫向手下吩咐道,他開始向段譽表誠意了。
“啪!”一隻突然從天而降的酒杯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這酒不錯!不知幾位是否肯給我龍湛一個麵子,上來喝幾杯?”龍湛獨坐酒樓二樓的窗口,自斟自飲,從窗口可以看到整條街。
“龍湛!”羅固和紮莫相視一眼,常來邊關的人沒有不知道龍湛的,他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喜好結交江湖好漢,況且這個小鎮也還屬於龍家的管轄範圍。
段譽、羅固、紮莫等人來到了酒樓二樓。
龍湛迎上他們。熱情地向羅固、紮莫道:“一看這膀大腰圓的就知道一定是傈僳族羅固羅公子,這黑衣白馬一定是拉祜族紮莫紮公子莫屬了!”他又向朱丹臣道:“判官筆朱丹臣朱侍衛吧!”
朱丹臣一驚,沒想到龍湛僅僅憑自己的武器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道:“龍將軍好精到的眼光!”
龍湛一笑,道:“過獎過獎!大理四大侍衛何等威名!龍某若是認不出就太有眼不識泰山了!”
羅固、紮莫聽得目瞪口呆,覺得龍湛那些話都是在說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天一直圍追堵截得人竟是四大侍衛之一。
“恕龍某眼拙,這兩位我就不知道了!”龍湛以為他們兩個可能是朱丹臣的朋友,為表尊重,故而客套了一下。
綠兒偏不買他的帳:“你那麼厲害,我偏不讓你知道我是誰,也好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龍湛微露尷尬,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這麼不給他麵子。
“綠兒姑娘就是喜歡刁難人!她……”段譽解圍道。
“臭柿子!誰讓你多嘴!”綠兒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段譽忙討饒。
龍湛隻以為他們是不懂規矩的小孩子,也就一笑而過,忙請眾人入席:“咱們坐下邊吃邊聊!”
入席時,龍湛見朱丹臣是等段譽坐定後才坐下,且坐在段譽的下首,他不禁多看了段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