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是那個嬤嬤留下的!”
溫泉別莊裏的花房裏,欣然把從宮中帶出的卷卷遞給麵前的吳,常兩位嬤嬤。
聽聞噩耗,兩位嬤嬤並沒有露出特別悲傷的表情,隻是周身的悲哀更加的濃重。
無聲的悲哀遠比有聲的痛哭更讓人感到三位嬤嬤間的那種深厚的情誼。
“嬤嬤的屍體在後麵的馬車上,兩位嬤嬤也別問欣然是怎麼得到的,欣然沒用,不能救出她!”欣然對著兩位嬤嬤道歉。
“姑娘,您有您的顧慮,能從宮中帶出娟兒的屍首,奴婢們就感激不盡,那裏戒備森嚴,姑娘也不知想了多少法子,也不能給姑娘添麻煩了!”吳嬤嬤抹了抹無聲流下的眼淚,常嬤嬤在一旁點頭,對啊,能從宮中把屍首帶回,不知道姑娘想了多少法子呢,姑娘能把她們兩個老嬤嬤的話記在心中,可見姑娘這個人是把她們放在心裏的,這讓一輩子受人忽視,受人嘲笑的兩位嬤嬤怎麼能不感到一種窩心又怎麼能因為姑娘沒能就下娟兒而心生怨恨呢,不知圖報而得寸進尺,她們不是這個人。
“嬤嬤這個莊子以後就是我的了,您們就安心的待在這裏吧!”欣然說道。
“聽姑娘的吩咐!”兩位嬤嬤齊聲道。
說是管一個莊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管的,這個莊子不像仰山莊子那邊出產豐富的瓜果,也沒有富裕的糧食,莊子上的人也不多,欣然並沒有打算全部開啃,因為她知道過幾年,這個地方將會升值百倍,這麼大的地方也會引起別人的眼熱!
欣然準備把它分成兩份,一份小的,就是莊子周圍的幾十畝地,供他們莊子上人的生活就罷了,還有一部分隻能先放在那裏,準備以後升值了賣掉,如果有人願意種就種,沒有放在那邊也不會浪費多少,她不需要這麼大的地方!
欣然緊緊有條的安排每個人的崗位,莊子中的人不多,常住人口就四五人。
錢嬤嬤的爹娘負責暖棚,兩位嬤嬤負責花房,其中之前跟欣然一起過來的阿德也被指派了種地的活兒,老實說,欣然不相信阿德,就阿德在來時的路上就這麼對著她這個主子,之後也聽錢嬤嬤說這個阿德好吃懶做,仗著是管家,莊子裏沒有主子,耀武揚威,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很久了,隻是因為他是鈕鈷祿府派來的,所以眾人是諸多忍讓。
“溫泉莊子不養閑人!”欣然對著站在麵前的阿德說道。
“是,姑娘”阿德的一副聽從姑娘安排的表情,看來阿德在別莊別的沒有長進,就是這個心思長了,別說欣然沒看到他的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過,不過欣然沒理,他的賣身契被欣然從額娘那兒拿來了,不管這個阿德以前如何,如今都要按照她的想打來,而且這麼一個小莊子其實不需要什麼管家,而她欣然也不需要那麼多人的伺候。
如今莊子中一部分欣然吩咐加大力度種玫瑰和其餘的花,欣然以後準備讓莊子中可以自力更生,兩位嬤嬤有謀生的手段,隻製作美容用品賣出,而錢氏夫婦則負責蔬菜的種植,不圖可以賣出,但求莊子中人的吃飯什麼不需要到外麵去購買,至於阿德,他沒有什麼大的本領,就是之前給他安排的種地的活兒估計都是完不成的,不過欣然也沒指望他做的好,她還不知道怎麼處置阿德這個人呢,發賣不好,阿德在府中也有十幾年了,如今莊子一到了她的手中就發賣人,而且是這種一臉老實相這不是要傳出她苛刻奴才嗎?隻能打壓,先擬好條例,把醜話說在前頭,到時不怕這個人到處散播謠言!
阿德其人,原是鈕鈷祿的家仆,在鈕鈷祿府中已有幾十年的曆史,長得是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其實小心眼不少,在鈕鈷祿府中,因其手腳不快,總是比別人慢一步,同進府的都有了輕鬆的差事,他不懂的討好人,也不屑討好人,就這樣一直是府中的苦力,上一次太太要挑管家到這個荒山野林的莊子做管家,其他人不肯,百般推脫,而阿德的想法不一樣,他認為他的機會來了,到一個莊子做管家,而且這個莊子的主人一年到不了幾天,那麼他不就是這個莊子地位最高的人嗎?除了主子來的時間,那他不就是可以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嗎?其他的他沒想那麼多,他隻想到,到了這裏就沒人管了,是他管別人了。
沒想到,到了這裏,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在說是個莊子,其實裏麵什麼都要自己動手,月錢是從前的一半,想吃什麼要自己種,和以前在鈕鈷祿府一比,是天上地下的生活,還有,主子也不像是以前所想的偶爾才來一次,而是很多時間在這裏,種什麼玫瑰,什麼花,又不能吃,原以為,主子來了,夥食也會改善,沒想到這個二姑娘居然是個不挑剔的,成天吃那些蔬菜,簡直就是一尼姑,估計也沒吃過多少好東西,哪像大姑娘啊,那麼嬌貴了一個人,美麗,聰明,到如今,也不知道太太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一個沒有產出的莊子給了二姑娘,阿德心裏幸災樂禍的想到,看來太太也是不在乎二姑娘的,轉而一想,那他阿德不就是到了二姑娘的手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