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水出焉,西流注於稷澤,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湯湯。黃帝是食是饗。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歲,五色乃清,五味乃馨。”胤禛緩緩說出一段古言。言語中為激動,兩眼放光,麵癱似的麵頰有些融化的跡象。
呃,不是欣然太誇張,而是胤禛的表現的確讓她隻能用這樣的語句來形容,而且胤禛文鄒鄒的一段文言文,也讓她頭昏腦脹,欣然雖然在清朝生活這麼多年,平時看書也是看的是文言文,但是從沒有人跟人用文言文交談過,平時都是用白話,而且書麵文言文和口語文言文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就像在現代,書麵英語那是能看,能寫,能理解,但是一旦開口說了,就是啞巴了,而且不太了解其中的含義,所以欣然對於胤禛的這一段古文腦袋上隻差冒出黑色的問號了。
見欣然歪著頭對這他看,胤禛忙又把自己的臉變成了麵癱樣,讓欣然大呼可惜,不過這樣一來,空間中因胤禛來到後有些壓抑的氣氛有所緩解,至於功臣自然是欣然拿出的白玉瓶並裏麵的東西了,雖然沒有明白胤禛說的是什麼,但是聽不明白沒關係,人都是會聯想的,就光胤禛的舉動,讓欣然肯定了胤禛認出了手中的是什麼!
“玉膏”胤禛不再裝酸腐文人,肯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欣然點點頭,心中卻是有些訝異,胤禛居然真的認出來了,就憑這麼一點點的就說出了名字,讓欣然非常的沮喪,難道這不是寶貝,還是說胤禛以前見過,欣然想到胤禛身為皇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然兒,謝謝你!”胤禛緊握手中的寶貝,深深的看向眼前身後花海,藥田襯托的愈加清麗飄逸的女子,心中有感激,有悵然,有失落,再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決定,說不定麵前的女子以後會離他越來越遠,胤禛的心思越飄越遠,似乎能遙望到未來身邊沒有欣然的日子。
“爺,您真是見識多廣!”見胤禛陷入深思,眼神透過她在看著什麼,欣然連忙開口,以為胤禛是在等著她誇,並且還暗暗好笑,就算胤禛已經而立之年,但是越來越顧重麵子,尤其喜歡在她麵前有意無意顯示自己的博學,這一點在欣然的功力一直比胤禛高的以往無意中被欣然發現的一個小秘密,盡管胤禛可能不承認,但是欣然固執的以為,這是胤禛為了自己“不如人”的地方用另一種方法表明自己還是比她厲害的,自然每次欣然還是非常配合的用崇拜的眼神和敬佩的言語回應胤禛。
這不是做作,也不是矯情,說實話,欣然也是這樣認為的,除了因為多出來的幾十年修煉的時間和出身在二十一世紀眼界高,理解力強,接受力也不錯的優勢,欣然並不認為自己比古人強多少,特別是經曆過幾十年皇室精英教育的胤禛強,那閱讀量是杠杠的,不要以為胤禛是大忙人,就顧不上學習了,欣然不止一次的在王府的書房中看見胤禛挑燈夜讀,還有書房中那越來越厚的大塊磚頭書本,欣然偶爾的翻閱一次,裏麵密密麻麻是胤禛閱讀的痕跡,什麼讀後感啊,自己的觀念啊,讓欣然看的都頭暈,而且胤禛不像欣然隻讀自己感興趣的書本,他所獵非常廣,就算再艱澀的東西都能理解一二,甚至能一字不落的背誦下來,欣然知道,他的幕僚中有很多就是因為胤禛的學問而吸引過來的,崇拜不足以表達那些人的激動,可以說是偶像了,文人的一根筋在那些人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可以說京城的輿論有一大半掌握在胤禛的手中(在欣然有意無意的影響下,胤禛開始明白了掌握輿論的必要性,必要的時候可以自己製造流言),欣然可以說,這都是托了修真者絕佳的記憶力的福麼!
“叫你多讀些書,你就隻管看自己感興趣的,不感興趣的碰都不碰,這可不好,瞧,現在就不知道這種典故了吧,之前念的那段文字是出自《山海經.西山經》說上古黃帝都是食用玉膏,也因為這個而長生不老!”胤禛話嘮的本性在麵對欣然的時候總是會不定時的爆發,這不把剛剛的心思拋到九霄雲外,抓住欣然聽不懂他的話而大肆說教了一番,但是剛才的那種心思雖然不想了,卻埋在了心底深處,總歸有一天會爆發出來,也許某一天暮然回首,兩人的距離真的會越來越遠。
欣然自然不知道胤禛的念頭,如果欣然知道,也許會不以為然的認為,她和胤禛之間本來就非常遙遠,她和他從來不是平等的,他的身邊又何嚐有過她的位置,欣然非常有自知之明,盡管她和他同是修真者,但是清朝皇子和普通女子之間的觀念永遠不會同步的,也許經過長時間的磨合會有並步的肯能,但是肯定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