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常嬤嬤等一幹奴才忙亂極了,常嬤嬤不顧驚世駭俗,一把抱起欣然放在床上,而錢惠也不自覺的用輕功去喊大夫,真是可恨那太醫已經隨王爺去了園子,獨留她們主子一人在王府中,也沒個大夫,生病了也隻得去外麵找那民間大夫。
常嬤嬤,錢惠等人倒是忘了她們主子那是八百年從不生病的,不過也真是因為沒那個經驗,所以一眾人見主子暈倒了,都有些手忙腳亂,而心中也像缺了主心骨似的。
琅苑的主子暈倒了,這個消息一不小心傳遍了全府,琅苑的人自然是擔心無比,而其他院子留守的奴才卻是幸災樂禍極了,恨不得這個側福晉一病不起,最好——當然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也隻是在心中轉悠。
錢惠很快把大夫帶了進來,隔著簾子老大夫眯著眼診了半晌,搖頭。
“脈象微弱,沉屙已久,老夫無能為力,請節哀!”
“你這個庸醫,什麼節哀,我們家主子剛才還好好的!”錢惠一怒,雙手扯著大夫的脖子,瞪大眼睛,狠狠的說著,不過眼中卻有紅意湧上來。
“惠兒,不可無禮!”
常嬤嬤心中也是悲哀,她是練武之人,倒是知道,主子這回可真不是什麼小病,甚至不是病,在她的感覺中,這大夫其實還往輕了說,主子的脈象那是一會停,一會動,根本就不正常,到是像走火入魔的征兆,而走火入魔卻不是大夫可以診治的,攔住錢惠也是為了不讓別人說是王府仗勢欺人。
“大夫,勞煩了,姐姐,給大夫五十兩銀子壓壓驚!”常嬤嬤對著吳嬤嬤說著,歉意的看向大夫。
“無妨,可以理解!”老大夫經曆的多了,這些還是小場麵,了解的一小,以往甚至有人死了還惹上官司,這雍王府的下人還算是不錯的,不知這床上躺的是哪位主子,可憐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唉,也怪不得如此,這些皇子的後宅女人無緣無故死亡的還少嗎,老大夫搖搖頭,罷了,這不是他小小的大夫能過問的。
吳嬤嬤自去送走了大夫,留下來的人卻是手足無措,這可怎麼才好。卻不想,這些奴才在外麵焦急,然則欣然身體內部正進行著一場不為人知的交替。
恢複了前世麵容的欣然呈靈魂狀態的站在半空中,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一臉茫然的女子鍥而不舍的想要鑽進躺在床上的那具身體,而每當她想要進入的時候,那個靈魂周身就會散發著濃烈的黑氣,而且那黑氣開始漸漸的包圍著身體。這黑氣是一種怨氣,也是魔氣,被這種黑氣一旦沾上,就算她有再深的修為也別想修煉了。這占地盤的動作擺弄的到聽熟練的。
“你想進入?”欣然看著床上的軀體的的呼吸已經變的若有若無
那與這個身體一模一樣的麵容的女子歪頭停止了動作,但是卻不回話,欣然不在意,雖然這女人沒神智,但是因其靈魂跟欣然一起修煉過,所以其靈魂深處還是清醒的。
“師父,幫幫忙吧!”欣然看向無聲出現在身邊的師父。
長生道長為了看住小徒弟,不讓她出事,就直接住在了空間裏,不過到也算及時,這不,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就不是小徒弟能夠解決的。
“真的決定的了?”長生道長再一次確定。
“確定”欣然點點頭。
“不要問問胤禛?”
“師父——”欣然有些無奈,“您說現在這種情況又不是徒兒我能控製的,這身體被您徒兒修煉了二十幾年,從一無所有到金丹期的修為,雖然說不上時時修煉,天天修煉,但是也是花費了這麼多年的一大半時間,您說這說不能用就不能用了,說到底,這究竟不是我自己的身體,師父,您一定要給徒弟煉製一個好一點,耐用一點的身體,最好能用到元嬰期!”
其實欣然心裏很清楚,這種情況正是她自己放縱的結果,如果不是她的縱容,鈕鈷祿.欣然的靈魂不會壯大的這麼快,甚至能達到驅逐她靈魂的地步,就算是原主的靈魂再怎麼契合這個身體,也是沒用的。她想,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欣然啊,雷劫一過,就好了,你看,這不正好,這王府中有合適的人代替你,兒子也有人幫你照顧,你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那麼也不會因為你的突然消失而引起軒然大波!”長生道長見小徒弟周身一身的傷感,怕再把心魔引出來,急忙安慰。
欣然見圓滾滾的師父手忙腳亂的安慰她,不由失笑,師父就是師父,安慰人不太在行,說話直接,實際,不過也更能打動人。她是一個孤兒,到了這個清朝也隻是在最初的幾年享受過母愛,之後那麼一點點母愛更是被歲月的時光給磨掉了,到了胤禛身邊更是別想有什麼關心,甚至於有了孩子之後,隻有她給別人關心,沒有別人給她關心。隻有師父,一直在為她打算,關心她,愛護她,為了她的安衛甚至專門留在這個空間,留在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做為師父能為徒弟能做到這個份上的,她的師父就是。想當年在現代空間,她曾經偷偷的在修真界看過那些門派師父跟徒弟的相處,那些徒弟那叫一個做牛做馬,貢獻給師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甚至連修煉資源也要徒弟貢獻,一有不對不是打就是罵,但是她的師父呢,又是空間,又是資源,甚至現在準備親自塑造她的身體,其實欣然能這麼安心的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空間裏待的這麼安穩,甚至就算麵對胤禛這個皇族特權階層她嘴上說害怕,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因為有師父這個依仗,所以才有些放肆,而胤禛不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在有些不合規矩的地方才會對她這麼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