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狂神 大荒,坪山。
“咯,小萱,二品青龜命魂!”
坪山末,有懸崖峭壁高達兩萬丈,此時,那深不可測的深淵裏一道銀芒衝出,然後在半空中一個模糊下化作了一道十五六左右年齡的少年落在了地麵上。
這少年,著青衫,麵容清秀。
“林雲,韓萱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區區鍛體五段的你竟能掠取二品青龜命魂。”
少年對麵,有一前一後老少兩人略帶訝異的瞥了眼少年遞過來的光團,隱約可以從其中看到青龜徘徊。
青龜隸屬於獸類,其之能耐已不亞於二品,相當於真正踏足命相大門的命相者,遠非是鍛體存在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
兩人沒有想到,僅僅五段鍛體的林雲,一入深淵,竟真的抹取青龜命魂而來。
青年露出憨厚笑意,能被自己心儀的姑娘讚譽,倒真的是一件令人心滿意足的事,他望著女子,滿眼都是溫柔:
“小萱,你說過,如果我能得到青龜命魂的話,你便答應與我攜手,隨我回家。
現在,我想帶你回家……”
初遇五年前,因為人群中的一個回眸,懵懵懂懂的他喜歡上了她,為了能夠得到心儀人的青睞,五年來,少年如同打手一樣跟隨在姑娘的身邊。
“家?”
韓萱口角上揚,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諷掠過,她淡淡的伸出手來,接過少年掌心上漂浮的光團,然後理所當然的曲攏手掌,吸納了青龜命魂。
“納命魂入體,小萱,你已臻至命相者大門前了麼?”
看到眼前女子的舉動,林雲不由的一驚。
這個世間,以修煉命相為基調,每個人根據各種或是先天,或是後天的條件,會凝練出不同的命相,從而以命相不斷的向著那漫漫長生路上探索追尋。
而在此之前,共通的是鍛體八段,隻有經過不斷的打磨體質,方才會有機會進軍命相大門。
且隻有臻至命相大門,才有資格稱之為命相者。
而韓萱,已顯然是踏足了命相大門。
不然的話,在沒有凝練出自身命相時,是不可能吸納命魂入體的。
“說起來,我還得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這青龜命魂的話,韓萱距離小真武怕還得不少日子。”韓萱語氣格外的平淡:
“不過,想要當我韓萱的道侶,以你的本事,怕還不具備這個資格。”
“小萱,我明白你的意思。”林雲伸手抹去口角血跡,那張洋溢著青春笑臉上帶著些許天真,道:
“我會達到小真武的,你相信我,其實我……”
“嗬嗬……就你?”韓萱口角上揚,掀起冷諷,那種陌生的模樣,令的少年怔了下:
“真武,你永遠不懂真武距離你有多遠,哪怕是小真武,同樣,你都是沒有資格達到,更別說真武之上了。
正如你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林雲,配不上我韓萱。”
“小萱,你,你說什麼?!”林雲愣住了,麵色都是不自然了起來,他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長裙姑娘,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前一刻,他還準備說出自己的出處身世,準備和眼前人攜手一生,卻是沒有料到,自己在別人眼裏,隻不過是塊墊腳石而已。
“實話告訴你,這些年留你在身邊,也不過是看你有點秘密而已。
如今,驚雷在手,你已毫無價值可言。”
咯吱!
拳頭不由的緊握,指甲已深入皮肉,陣陣劇痛已被鑽心感掩蓋,他麵色發白,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這麼些年,你就半點沒有喜歡我?隻是利用我,替你得到需要的東西,我林雲,難道在你眼裏就隻是塊可有可無的墊腳石麼?”林雲赤紅著眼睛,他沒想到,自己心儀的人,竟不過是在利用他。
那種驀然湧起來的憤怒,幾乎差點讓的少年理智全失。
“你以為呢?”韓萱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人不但如此的天真還這麼的自不量力,帶她韓萱回家,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有著何德何能敢和她執手:
“要怪也隻能怪你太一廂情願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我之間,可是隔著天地之差,”
“韓萱啊韓萱,這個世間充滿了爾虞我詐,我不信任何人,防備任何人,唯獨信你敞開心扉,而你就這般對我?”
林雲悲憤怒火攻心,拳頭握的咯吱響,所幸後者沒有徹底的衝昏頭腦,韓萱太強,林雲自認不是對手,他沒有辦法爭一時之長短,隻能來日方長。
相信,那天是不會太過遙遠的。
深深的籲了口濁氣,林雲那低垂的眼目在抬起來時已被漠然和赤紅取締,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五年呐,五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