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留下的,隻有數不盡的屍體,與那…麵色陰沉的楊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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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是怎麼回事?”
營長內,楊雲亭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最上麵的位置,麵無表情的問著半跪在下麵的一名將領,站在兩側的,是擁有官職的眾官吏,而除了白江的錦衣衛新眾,因為不夠資格,所以並未進入到營帳內,隻是在外麵等候著。
白江身為百夫長,剛剛夠資格與眾官吏進入同一營帳中,所以他也就站在眾官吏之末,靜靜地聽著。
半跪在營帳中的那人,麵色灰敗,全身的盔甲暗淡無光,發髻處還有被火焰燒灼過的痕跡,嘴唇幹裂,一看就是經曆過長時間的大戰。
這人喘息了幾聲,用自己已經嘶啞的聲音對著楊雲亭說道:“稟將軍!末將…末將該死!”
楊雲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人,淡聲道:“就算你該死,也要講將事情說清楚,說!”
說到最後的那個“說”字,楊雲亭已經迸發出了森寒的氣勢,揮掌打擊在椅子上麵,隻聽“卡啦”一聲,楊雲亭所坐的椅子已經四分五裂!
那將領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錯誤足夠自己死掉千次也不夠抵的,所以也就豁出去了,“稟將軍,今天一早,全軍的將士們按照以往的情況,五更造飯,卯時訓練,到了辰時,就上了戰場。”
“因為五國還沒有徹底撕開了臉皮,所以隻是小規模的廝殺,平常,都是唐國、魏國、隋國、還有我們大明國各派一支隊伍,一起麵對秦國,而這四國各挑選一個對手進行廝殺。”
抬頭看了看還端坐不動,仿佛沒有任何生氣的楊雲亭,這人又接著道:“因為還沒有正式開戰,所以每個國家的常備兵力大概都在十萬人左右,而早上的戰鬥都維持在一個時辰左右,每次對戰的士兵都在兩千人到三千人之間!”
“今早,我們剛與隋國廝殺完畢,並未有人死亡,隻是有百餘人受傷,其實,每次廝殺完畢後,死亡的人數並不多,當然,這隻是指小股戰鬥,大型的戰鬥中傷亡率還是挺高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後五國都是相安無事的,末將…末將也就沒有派人在軍營四周打探…”
這時,楊雲亭突然睜開了雙眼,冷聲道:“做為裨將軍的你,應該熟知軍紀,在戰場上,最忌諱不知敵軍動向!而你卻沒有派探子出去!光是這一條,便可以判你個絞刑!”
這人明知必死,說話也坦蕩了起來,“軍營都是午時造飯,因為末將的原因,所有將士們也都沒有太大的防備,但是…當戰士們食飯食到一半時,隋軍竟然對我們進行了偷襲!”
這位將領此時已經是雙目充血,滿目猙獰,“軍士們倉惶迎戰,但是如何使這些準備充足,而且是偷襲而來的賊人們的對手啊!死了,死了好多兄弟啊!嗚嗚嗚…”
說到這裏,這將令已經泣不成聲,哭倒在地,楊雲亭麵無表情,冷聲說道:“將他拉下去…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