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吼叫聲撕心裂肺,李苗苗慌張之中還有些激動:“快來彭傑,我我,我抓住它了!”
我打開燈,一把掀開白布棚子,就見縛靈罩全身泛起異樣紅光,一個周身烏黑的小孩被罩在其中動彈不得。
地上紙人散亂,內中的靈早已經被驚走,隻剩邪異的麵孔。
我看著縛靈罩中的陰胎,醜陋陰邪,仿佛它身上彙聚著人世間最肮髒的東西。
心裏一歎伸手將縛靈罩收攏。
陰靈本就是很輕,因此我幾乎感覺不到罩中陰胎的重量。
“不要,不要殺我,我要投胎,我要做人!”
動彈不得,此刻陰胎顯得很害怕。
“彭傑,弄死它,就是它折磨了我這麼長時間,殺了它!”
李苗苗氣憤地看著我手中的陰胎,那架勢恨不得脫下高跟鞋來打死對方。
我翻了個白眼:“人死魂尚在,鬼死可就啥都沒有了,而且就算殺了他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我指了指陰胎手腕上的一圈紅絲線:“看到這沒?這才是我們要找的正主。”
我摸出醫刀挑斷了陰胎手上那根紅絲線。
那其實是根頭發,用血浸過的頭發,而且頭發和血百分之百都是李苗苗的。
這就是李苗苗和陰胎建立的聯係了。
將縛靈罩中的陰胎掛起來,我撚起地上那根發絲。
“彭傑,這是什麼?”
“沒什麼,準備一下,還有下半場呢。”
我笑道,打開門用透明膠帶將發絲粘在大門上,轉身去爺爺的房間找出了一隻白燈籠。
燈籠上有個紅色的陰字。
這隻燈籠我從記事起就沒見爺爺掛過,但也知道他代表著什麼。
為了幫李苗苗也不得不拿出來狐假虎威了。
“彭傑,你這是,還要做生意?”
李苗苗驚訝地看著我將燈籠點起來掛上,我嗯了一聲:“可以說是生意,也可以說是先一步表明身份。”
我掛好燈之後回身就見李苗苗一直盯著我看。
“怎麼了?”
李苗苗:“我發現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早知道你這麼厲害…”
我笑了一聲去看我貼在門上的那紅色頭發絲,隻見這頭發絲好像活過來了,扭曲的姿態就像一條蚯蚓。
“進屋。”
我忙說道,拉著李苗苗進了醫館關上門,重新套上鬥篷。
“這是怎麼了?”
李苗苗忙不迭問我,我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別說話,仔細聽。
“嗡嗡嗡”的聲音好似群蜂亂舞,又像是理發師的電動推刀。
我頓時明白,鄧爺說的那個剃頭匠吳老狗他找來了。
這種聲音是剃頭匠獨有的響起發出來的,剃頭匠這種職業雖然早的時候也是走街串巷,但和磨刀匠這些匠人不同。
他們是不能吆喝的,否則不吉利,總不能說一句我這剃刀比劊子手還快吧?
因此剃頭匠獨有一種響哭,這響器還有著“三不語八不鳴”的規矩。
早前的人一見響器鳴叫,就明白這人是剃頭匠。
果然,我這正想著,門外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喲嗬,在這市裏紮根十幾年,除了鄧爺哪,我吳老狗這還是第二次見陰燈,裏麵的高人能不能出來化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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