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了?”蕭樺一臉緊張地問了句,看看老公,又看看女兒。
喬安天和喬韻相視搖頭,都表示不敢肯定,但是兩人都讀懂了對方懷疑的眼神,父女兩人都懷疑到了林子閑身上,畢竟之前林子閑說過那大言不慚的話。
一旁潔白小桌上的手機發出鈴鈴清脆的聲音,喬韻走去拿起一看,是林子閑的電話,接通後,傳來林子閑懶洋洋的聲音:“喬總,今天有點事,沒辦法接送你去跆拳道館了,請個假。”
喬安天立刻對她做了個問問地手勢,喬韻頓了頓道:“時間改成明天下午。”說完也不等林子閑拒絕,就掛了電話,也沒有遵從她老子的意思。
這裏剛掛電話,手機提示音又再次響起,喬韻還以為是林子閑打回來的,結果發現是鄭龍青的,皺了皺眉接通。
“喬韻,既然下午要去金蘭道館,不如中午一起用餐吧!”鄭龍青的聲音說道。
“臨時有事,改成明天下午,你不用陪我浪費時間。”喬韻硬邦邦回道。
鄭龍青嗬嗬一笑:“行,以你的時間為準,那就明天下午。”
他還想寒暄,喬韻用鼻音淡淡嗯了聲,先掛了電話。
盛青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鄭龍青緩緩將手機扣在了桌上,一隻女人的手推來一杯紅酒給他,一隻女人的臀坐在了辦公桌上。
鄭龍青靠坐在椅子上,腦袋微微後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女人的屁股,皺眉道:“這是辦公桌,不是你家的床,下去!”
羅綺麗沒有理他,反而褪掉一隻鞋子,絲襪腳踩在了他大腿上,短裙下的風光直麵鄭龍青,垂下一頭波浪長發在他眼前,一隻手勾上了他脖子上的紅色蝴蝶結,逼問道:“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她有我對你好?”
“我對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女人沒興趣。”鄭龍青一把推開了她挑逗的手指。
‘唰’一把匕首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頂在了鄭龍青的脖子上,羅綺麗眼中的怒火難以掩飾,在那咬牙切齒道:“我對你太了解了,你別拿什麼幫派利益來掩飾,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喜歡上了她對不對?我沒看出她有什麼好!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就是在敷衍你。”語氣有點歇斯底裏。
可就算匕首頂在脖子上,鄭龍青也絲毫不為之所動,仿佛認定了她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淡淡笑道:“你從小到大除了練功,還知道什麼?男女之間的事你懂什麼?東海第一美女,至今未被人采擷過,這份刺激你不懂的。”
羅綺麗手中的匕首有些顫抖道:“和你上過床的女人都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明白,我不介意多殺她一個。”
謔!鄭龍青身形一長,雙手十指瞬間如鷹爪,一隻扣上了羅綺麗拿著匕首的手腕,一隻扣上了她的咽喉,直接將她死死摁在了辦公桌上,目光銳利道:“你敢動她一下試試看!”
玻璃杯嘎嘣壓碎,紅酒流淌殷紅,羅綺麗上氣不接下氣地出聲道:“你為了她對我動手?你還說你沒有喜歡上她?”
鄭龍青惱羞成怒,喝了聲:“滾!”直接將她從辦公桌上拋了出去。
羅綺麗淩空翻騰穩穩落地,緩緩伸手從後腰上拔出插進肉裏的帶血玻璃碎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我會保留好它,你若敢假戲真做,我遲早會讓它出現在該出現的人身上,讓你體驗到它紮在我身上有多疼!”
毅然轉身,高一腳低一腳地走了出去,後背一灘殷紅,形狀猶如血淚,落下了一隻鞋在辦公室。
櫻雪公寓,童雨楠驀然從昏睡中醒來,驚乍中坐起,發現了躺在身旁的女兒,立刻抱著驚呼道:“菲菲,菲菲……”
一旁看護的張北北迅速抱住她,連連安慰道:“雨楠姐,沒事了,沒事了,林大哥說菲菲沒事,睡一覺就會好了……”
經過一番安慰後,童雨楠看看四周,才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裏,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幕幕猶如噩夢一般,忍不住在張北北的懷裏無聲落淚,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顫抖道:“林大哥殺人了,林大哥殺人了,北北,林大哥把他們都殺了。”
院子裏,林子閑正坐在葡萄架下抱著一隻鐵碗搗騰什麼,攪動研磨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隱隱有刺鼻的藥香味彌漫。
童雨楠和張北北身上都有抓痕,女人最怕在身上留下什麼傷疤,尤其是童雨楠的臉上更是傷痕累累,簡直是破相了。於是林子閑跑了好幾家中藥店才湊齊了藥方,熬製了這份東西出來,雖然花了不少心思,但總算湊齊了,比他當初在國外好多了,人家外國不興中藥,想湊齊藥材都難,否則他身上也不會留下那麼多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