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林子閑起身走到了那輛掀翻的車旁,又將車給掀了過來,把車開回了公路上,停在了瑟琳娜身邊。
瑟琳娜正要鑽進後排座,林子閑已經揮手道:“你來開車。”他爬到後麵,撿起幾件淩亂的女人衣服扯好,裹在了自己身上,躲在了駕駛位後麵。
瑟琳娜無語,發現這個男人和她們法國男人比起來,簡直太沒風度了。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幸好之前林子閑從商店裏抱了一大堆衣服,她也拉了幾件衣服將自己包裹嚴實了,才駕著沒有擋風玻璃的車而去。
這一路可真把她給凍得夠嗆,車不敢開快,如果以之前林子閑那樣的速度駕駛,非把她凍僵了不可。
好不容易來到城區附近後,瑟琳娜再也受不了了,而且這樣的車子也沒辦法進入城區。
這女人居然到別人家門口麻利地偷了一輛車,兩人這才有了溫暖的車回到城裏。
林子閑本讓她跟自己一起回去的,可這女人被他今晚的彪悍給嚇到了,懷疑跟在他身邊什麼時候被弄死了都不知道,弱弱拒絕道:“如果夜不歸宿的話,我父母會擔心的。”
林子閑才不信這鬼話,你也不看看你像不像乖孩子?於是問道:“你現在不怕連累你家人了?”
“快天亮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瑟琳娜說道。
林子閑沒多說什麼,但還是將她送到了家,看著她進了家門後,才駕車而去。中途又將這輛偷來的車扔在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回酒店。
瑟琳娜一進家門。本想偷偷摸摸地摸回自己房間,誰知卻聽到一聲咳嗽。客廳的燈隨後亮起。她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父親布魯斯正穿著睡衣,端著一杯熱咖啡淡淡問道:“現在才回來,又去哪瘋狂去了?”
“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了。”瑟琳娜撒謊道。
布魯斯目光深邃地盯著狼狽不堪的女兒,一眼就看出了女兒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顯然不是女兒的衣服,而且還敏銳地發現了衣服上的血跡。
布魯斯慢慢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淡淡說道:“瑟琳娜。我的女兒。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瑟琳娜有些忸怩地坐在了父親的身旁,問道:“爸爸,有什麼事嗎?”
布魯斯揉了揉太陽穴,反問道:“你今晚幹什麼去了?”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了。”瑟琳娜假裝奇怪道。
布魯斯微微搖頭道:“瑟琳娜,我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有充分的自由。所以很少幹涉你的事情。可你也不小了,你應該明白明年的總統大選對我和我們的家庭都很重要,這個時候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被政敵當做把柄來攻訐我。”
“爸爸,我對政治不感興趣。”瑟琳娜撅嘴道。
“可你出生在政治家庭,所以你永遠無法回避政治。”布魯斯微微歎氣道:“警察來過我們家了,懷疑你和一件殺人案有關,要你配合他們接受調查。”
瑟琳娜眼神慌亂道:“爸爸,我怎麼可能和殺人案有關,難道你相信他們的鬼話?”
布魯斯指了指她的後背。道:“那你背後的血跡怎麼解釋?”
瑟琳娜趕緊把後背衣服拽過來看了眼,發現上麵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了一大塊血跡,頓時局促不安起來,咬了咬唇道:“爸爸,我真的沒有殺人。”
“和那些警察的話比較起來,我自然更相信我的女兒。”布魯斯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直接逼視瑟琳娜的雙眼道:“可你應該知道我擔心什麼?我不想你被別人利用,成為攻訐我的把柄。瑟琳娜,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就算是輸,為了女兒輸了也值得,可爸爸不想輸得不明不白。”
在一番逼問和溫情攻勢下,加上好朋友的死,和今晚一連串的驚心動魄事件,瑟琳娜終於崩潰了,在那雙手捂麵哭泣了起來。
布魯斯攬住她肩膀,輕輕拍了幾下,溫聲道:“小聲點,不要吵醒了你媽媽。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我,有爸爸在,沒人能把你給怎麼樣。瑟琳娜,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向快樂的你如此的傷心。”
瑟琳娜哽咽了一會兒,抹著眼淚抬頭問道:“爸爸,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嗎?”
布魯斯盯著女兒的雙眼驟然一縮,不過還是微微笑道:“隻要你說有,我就相信。”
在父親鼓勵的目光下,瑟琳娜理了一下思路,終於緩緩說道:“這件事情要從溫哥華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