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龍天君也隻是遵照某人的吩咐把絕情師太給安排來了英國倫敦,至於有什麼人要和絕情師太見麵,他也是一概不知。他就是想知道,人家也不會告訴他。
就這樣,在國內被逼得像過街老鼠一樣的絕情師太,被稀裏糊塗地安排到了這裏。
馬車進入了一片樹林,行進在一條大小均勻的石子路上,也許是為了照顧客人,戴著禮帽的駕車馬夫放慢了速度,這樣能盡量減少顛簸。
閉目養神的絕情師太微微頷首,她曾經是經常坐馬車的人,所以能體會到駕車人的心思,對人家表示的尊敬相當滿意。
車出了小樹林後,一座巍峨的古堡就在前方。就在車出小樹林的同時,巍峨古堡的大門發出沉悶的聲音,打開了迎接客人。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古堡,而是具有城衛牆垛的大型古堡。
絕情師太再次睜開雙眼,撥開窗簾看了看,見到那座古堡後目光閃了閃,琢磨著這家的主人身份不一般,這房子放在清朝,恐怕也隻有王侯級別的人才住得起。
馬車進入古堡城門的瞬間,絕情師太也放下了窗簾,穩穩端坐,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也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
馬車經過空曠的廣場,繞過前麵的主建築,停在了後麵一棟聳立尖頂房屋的大門前。
門口左右各站了三名精神抖擻的男女,一律穿著上世紀的老式禮服。居中一名幹瘦老頭立刻下了台階,親自打開了車門,恭敬伸手道:“我是這座城堡的管家布萊茲,歡迎師太的光臨。”
絕情師太邁步下車,打量了一眼麵對的建築,是典型的外國風格,斜睨身邊的老頭道:“你會講華夏話?”
“會一點點。讓師太見笑了。”老管家布萊茲再次伸手相親道:“我家主人在裏麵等您。”
絕情師太拾步上台階,看了眼左右台階上衣冠楚楚齊齊麵對她彎腰行禮的洋人,不由再次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對生活品質的要求相當高。甚至有潔癖,所以每當看到打理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人禮貌以對時,她的心情就不會太壞。
當然了。除此外,她的脾氣還不太好,也許是跟出生有關係,典型的大小姐脾氣。而且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給伺候慣了。
不過當她的苛刻生活習慣全部湊在一起後,就會顯得很不好打交道,一般人根本伺候不起。
想當年的林保就是受夠了她,天下能叉開兩條腿的美女多得是,自詡林逍遙的林保哪能長期受這狗脾氣。什麼玩意兒,於是玩了不到一年就狂暴了,先痛扁了一頓出氣再說。然後幹淨利落地一腳把她給踹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並扔下一句髒話。臭娘們兒你自己玩勺子把兒自慰去,大爺不伺候了。
一向被臭男人捧著的她,哪受過這刺激,於是害得自尊心受到刺激的她出家當了尼姑。此生對林保的恨可謂是綿綿無絕期,偏偏就算見到了也報不了仇,林保的功夫高她不是一點點。反而又被恨恨抽了幾個嘴巴再次受辱。
也就林保這種人下得了手,怎麼說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可他該收拾的時候一點都不手軟,從不慣她的毛病。於是自然,她又把仇恨延續到了林保的徒弟林子閑身上。
來到燭光通明的大廳內,壁爐裏烈火熊熊,整個大廳內猶如春天般暖意融融,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
絕情師太腳步一停,環視整個大廳。隻見大廳內呈環形架著十八隻畫板,一個頭發花白梳理得整整齊齊的老人身體筆直地站在畫架前,背對著她在畫板上畫油畫,穿著典型的燕尾服。
老管家布萊茲對絕情師太微微點頭,示意她稍等,然後快步走到畫畫的老頭身邊,躬身稟報道:“親王殿下,您期待已久的華夏貴客已經來了。”
絕情師太白眉一揚,親王殿下?看來這家主人的身份在英國果然不低,竟然是一位親王,怪不得能住這麼大的古堡。
“可真是期待太久太久了。”穿著燕尾服畫畫的老人歎息一聲,聲音深沉悠咽,猶如從棺材裏吹出的風聲,調子欲斷不斷,讓人聽了心生壓抑。
他緩緩轉過了身來,一臉顯現老態有些下垂的皮膚,眼神猶如鷹隼般霍然盯向絕情師太。
也許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灰色的眼珠有些色混,仿佛摻雜了什麼雜質,犀利的目光有些滲人。
絕情師太瞳孔微微一縮,甚至有些驚訝,她從對方的精氣神飽滿的眼神中看出,這個老頭不簡單,讓她不敢輕視。
這個畫畫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克拉克親王。迫於當年的盟誓,忌諱‘華夏守護者’的實力,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再踏足華夏,但是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的確有些蠢蠢欲動了,尤其是‘血月星芒’出現在華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