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死了?”林子閑回頭看向了方有才詢問。
方有才點了點頭,這事不但是他,嶽家成、丁凱、馬文軍和蔣鳳萍都知道,幾乎是全縣都知道的事情,除了那些犄角旮旯的山村外。
張震行臉色微沉,他也不用問,因為初來此地受到方有才接待的時候,方有才就曾唏噓感歎過這事,那位縣長大人的追悼會都開完了,屍體都火化掉了。
林子閑追問了一些具體情況後,放開了穀新平,帶血的水果刀甩手插在了蘋果上,不用說,線索斷了。
丁凱等人全部叫進了別墅,張震行留下了兩個人善後,給那些人上保密課。
而張震行顯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事,哪怕沒有了線索,也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繼續查下去,因為血族和官員卷在了一起,肯定會引起上麵的高度重視。
出了別墅後,林子閑多少有些疑惑地問張震行道:“幕後黑手為什麼要通過官方去查找巫教總壇的地址?這樣未免太顯眼了一點,私下派人繪製路線地圖豈不是更隱蔽?”
師月華很有意見地接話道:“如果不是通過官方施加壓力,我十萬大山附近的族人豈能隨便帶個外人去總壇?”獲知吳村長並沒有背叛巫教後,她對自己族人又有了信心。
“也許。”林子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師月華瞪了他一眼,貌似怪他不相信自己的族人,蹙眉道:“我倒是奇怪幕後黑手既然要滅口為什麼不滅個幹淨,隻殺了吳村長和縣長,鄉裏麵的人卻是一個沒動。”
張震行歎道:“很簡單,掐頭掐尾就足夠了,一個村長的死外麵沒人會在意,一個縣長的死也可以說是意外,不會有人把他們的死聯係在一起。如果一連串的滅口行動從上至下的話,那影響就太大了,想不讓人關注和懷疑都難。”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和林子閑都覺得其中還有說不清的疑團。
把林子閑等人送到酒店住下後,張震行又迅速調集國安的人手,要對那位已故縣長所有相關的一切進行排查。
這種耗時耗力且複雜的偵查工作林子閑不認為自己有參與的必要,這個方向的事暫時讓國安去查,他決定從另一個方向下手,有素一在,隻要抓到老妖怪他們,不怕揪不出幕後黑手。
酒店內,阿強母子貌似是第一次住酒店,一些設施不會用,師月華倒是有耐心,手把手的教會了他們。
出了阿強母子的房間,師月華又走到了林子閑的房間門口,抬起手要敲門,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銀牙刮了刮紅嘟嘟的嘴唇,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沐浴。
洗白白後,換上了一件浴衣,對著鏡子刻意精心整理一番,又出了房間,來到了林子閑門口敲響了門。
嘴上叼了根煙的林子閑一開門,一股沐浴後的芬芳撲鼻而來,眼前的師月華長發披肩,浴衣v胸,雪白溝壑半露,裙子下麵一雙穿著拖鞋,腰帶束出的凹凸好身段很是養眼。
此時的師月華哪裏還能看到半點師教主的影子,那股撩人的成熟風韻讓林大官人忍不住上下多看了兩眼,腦海中浮現出溪潭邊的誘人的影子。
“色眯眯的,看什麼?”師月華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將胸口敞開的衣服給拉緊了。
林大官人一臉尷尬,迅速讓開路,放了她進來。關上門尾隨而入,問道:“有什麼事嗎?”
師月華一屁股坐在了床邊,裙子下麵的雪白兩條翹成了二郎腿,傾斜著身子擺出了一個自以為誘人的姿態,問道:“有線索找到那些老妖怪嗎?”
林子閑走到椅子旁坐下了,搖頭道:“明天到京城找個人問問。”
他剛才正在琢磨這事,想來想去還是準備找茱莉亞打聽下消息,不管有用沒用,希望能從茱莉亞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否則瞎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等著老妖怪找上門同樣不是個辦法。
本想打電話問的,可想到茱莉亞不願幹出背叛血族的事情,還是決定去趟京城麵對麵開導一下,否則電話裏也說不清楚。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到半夜,師月華各種誘人姿態都白擺了,林子閑就像個木頭一樣,辜負了師大教主的期待……
京城大明園的清晨,後背略顯佝僂的齊老爺子手持拐杖慢慢繞行在池塘邊散步。
劇烈運動做不了了,但是每天起床活動一下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蘇秘書胳膊下夾著文件夾進了園子後,看到老爺子在晨靄中拄著拐杖慢慢孤獨前行的樣子,突然莫名地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