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翻開冊子盯著郵輪的航線圖一個個國家和地區間反複來回看了許久。
冊子一合,轉身交還給了戴維斯,不冷不熱道:凱撒不是一般人,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盯下去遲早會被他發現,通知船上的團員,立刻解除監視行動。
是!戴維斯微微躬身。
托馬斯目光盯著在他臉上,緩緩說道:凱撒的身份很敏感,暫時不要上報教廷,我會親自處理。
是!戴維斯再次躬身應了聲,直起身後忍不住問道:先生,凱撒為什麼會和血族公主在一起?
暫時還不清楚,會查清楚的。托馬斯接到那個神秘電話後,一直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消息。
郵輪的下一站是韓國釜山,需要調集人手趕往韓國嗎?
給我準備飛往新加坡的機票。托馬斯大步與他擦身而過,沒有多餘的吩咐,也沒有多一句解釋,就這樣走了。
是!戴維斯對著他的背影回道,直起身後臉上卻多少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選在新加坡?
夜深沉,燈火璀璨的鑽石號郵輪猶如一座海上移動城堡,在後半夜停靠在了韓國釜山港,不少遊客下船夜遊。
白天玩累了睡了一覺醒的林川又向茱莉亞嚷嚷著要下去玩,茱莉亞不忍心拒絕兒子,伸手搖了搖躺在床上睡覺的林子閑,凱撒,我帶林川下去逛逛。
林子閑早就被吵醒了,睜眼坐起,一指點在了林川的昏睡穴上,林川立刻倒下了。
毛病多!林子閑也跟著倒下了,往身上扯了扯被子,閉眼道:睡覺!
茱莉亞看看陷入昏睡中的兒子,再看看閉眼睡覺的男人。為之目瞪口呆,這種方式也未免太幹脆利落了一點。
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眶一紅,跪坐在床上抱著昏睡的林川竟然輕輕啜泣了起來。
林子閑聞聲翻身看來,睜眼一看,不由愕然道:茱莉亞,你怎麼了?
茱莉亞眼睛紅紅。泫然欲泣地看著他問道:凱撒,你是不是因為林川身上有血族血統而不喜歡他?
林子閑一愣,這都哪跟哪啊,不由奇怪道:茱莉亞,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你對林川非常沒有耐心,今天已經是你第五次對林川動手……說到傷心處。茱莉亞臉上的淚珠已經是一顆顆滑落。
林子閑翻了個白眼,將她手中的小家夥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把身穿吊帶睡裙的茱莉亞牽下了床,拉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一起坐下,歎道:茱莉亞,我之所以這樣對他,是因為你太寵他了。這樣對他以後的成長不好。
茱莉亞擦了把眼淚,我知道,我隻是暫時這樣對他,以後不會了。
一句話就堵得林子閑凝噎無語,後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然而林大官人又不是瞎子,從種種情形上判斷,心想你以後不會才怪了,你能耐得住那小子的哀求。
他有種被打敗了的感覺。有氣無力地起身道:當我沒說,睡覺吧。
茱莉亞卻起身拉住了他的手,幫林川求情道:孩子想下去玩,你就滿足他一次吧。
林大官人頓時一腦門黑線,重打起精神來,反拉著她的手,再次拽著坐了下來。沉著臉道:已經很晚了,大晚上玩什麼玩?茱莉亞,你不能這樣慣著他胡鬧,我們今天必須好好溝通一下。
茱莉亞咬了咬唇。一臉委屈道:凱撒,林川身上有血族血統,你應該知道,血族一般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
這理由…林子閑啞口無言,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挑好談話的時機,有氣無力道:茱莉亞,這裏離日本很近,日本和釜山一帶的商貿往來很頻繁。
提到日本就不用再提醒下去了,茱莉亞神情一肅,知道這裏是不方便下船了,下一站日本本土就更不用說了,看來是自己誤會了凱撒。想了想問道:台灣可以嗎?
林子閑靠在椅子上搖頭道:日本政府在台灣的影響力很深。
茱莉亞咬了咬唇,再下一站的香港可以嗎?
林子閑搖頭道: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各國的眼線太多,尤其是英國不斷在那個地方煽風點火唯恐不亂,香港已經成了中英兩國特工的角鬥場,鑽石號郵輪走到哪都太過引人注目,在那裏露麵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
難道我們這次的旅行要一直躲在船上嗎?茱莉亞一臉委屈道:凱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林子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撫摸著苦笑道:不是帶著林川嘛,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哪裏都能去,誰又敢輕易把我怎麼樣?忍耐一段時間吧,新加坡無論是治安和旅遊環境還是政府都比較獨立,不太容易受到外部勢力的幹擾,別有用心的人不多,地域又狹小,出了事也容易越境轉移,到了那個地方,我陪你們好好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