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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的手指被皮鞋踩在腳下,一隻手的食指被掰斷到手背,無法擺脫的痛楚讓泡在海水裏的韓麗芳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麵容慘白的她用力地搖著腦袋,疼得就差用腦袋撞海堤自殺了。
張震行再次偏頭向一旁,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有點想不通這家夥身邊怎麼還老是美女成群,難道喬韻那些女人就不怕這家夥嗎?估計都沒見識過這家夥真正心狠手辣的一麵,那真是狠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踩在韓麗芳手指上蹲在海堤邊的林子閑掰斷了對方的一根食指後,又摸上了韓麗芳的中指掰起,漠然無情道:“那兩個人去了哪裏?”
看這動靜,似乎韓麗芳如果不說的話,他會將韓麗芳的手指一根接一根的掰斷下去,直到韓麗芳招出來為止。
麵容慘白的韓麗芳瞳孔驟縮地盯著自己那落在對方手上的中指,臉上的驚恐之情難以掩飾,用力抽了抽手,似乎想將自己的手指給抽出來,可是落在林子閑的手上又怎麼可能抽的回來。
抬頭對上了林子閑冷漠的雙眸,韓麗芳似乎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過仍一臉悲慘地用力搖了搖頭,泣聲大叫道:“我不知道!”
說完便緊咬住了嘴唇,緊閉上了雙眼,等著承受接下來鑽心的痛苦。
林子閑冷冷瞅著她,眼中稍稍閃過一絲詫異。
他一開始對韓麗芳施加心理壓力,接著又把她摁進海水裏,讓她嚐受窒息時麵臨死亡的恐懼,最後又施以強烈的皮肉之苦,一般女人是承受不住這種折磨的。
而韓麗芳在他眼裏就是個普通女人。不懂一點功夫,也絕對不是一個意誌堅強的人,可是為什麼寧死不招?
還是那句話,最了解敵人的人肯定是敵人的敵人,林子閑對羅姆他們的一貫手法不陌生,林子閑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韓麗芳緊閉雙眼等了會兒,沒等到接下來會出現的痛苦,慢慢睜開雙眼抬頭看向了林子閑。對上了林子閑那森冷的眸子。
張震行沒等到意料中的慘叫也有些訝異地回頭看來。
隻見林子閑隨手扔掉了煙蒂,鬆開了韓麗芳的那根中指,伸手捏住了韓麗芳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淡淡問道:“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們的手裏?”
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都飽受折磨的韓麗芳頓時崩潰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冒了出來。嗚嗚搖頭道:“我不能說,我女兒在他們手裏,我如果說出來,他們會給她注射艾滋病毒,還說要把她送去做雛妓,我真的不能說,求求你放過我……”
一旁的張震行聞聽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一幫畜生!”
怪不得,這就是母愛的偉大之處,寧願自己死也不想讓自己孩子受到傷害!林子閑目光閃了閃,挪開了踩在韓麗芳手指上的腳。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從海水裏拔了出來,扔到了岸上。
渾身濕漉漉的韓麗芳蜷縮在地上凍得直哆嗦,這個季節已經很冷了,在海水裏泡了一陣再吹吹冷風。加上還是一身辦公室裝扮就被林子閑給硬拖了出來,此時可想而知。她可沒有林子閑那一身的功力不把這點冷當回事。
然而身上再冷再疼,也沒有她此時的心疼,可謂是悲從心來,蜷縮在地上‘嗚嗚’悲泣。
林子閑向張震行伸手道:“手機給我用一下。”
張震行怔了怔,不過還是從口袋裏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給他。
林子閑拿著手機走到韓麗芳身邊蹲下了,用手機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道:“現在和他們聯係。”
韓麗芳縮在地上,捂著斷指,滿臉驚恐地用力搖頭道:“不!”
林子閑說道:“你落在我手裏的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他們耳朵裏去,你就算什麼都不說,你的女兒也很危險,想要救你女兒就和他們聯係,趁現在我還能幫你,趕快和他們聯係,晚了我也幫不了你。”
韓麗芳一臉的慌亂,不過仍用力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對林子閑的話表示懷疑。
林子閑在她麵前晃著手機道:“現在能救你女兒的人隻有我,隻要我開口,他們不敢輕易把你女兒怎麼樣,不然你就算為他們做千百件事也別想他們放你女兒。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
他正要拿著手機起身而去,韓麗芳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淚流滿麵道:“你沒有騙我?”
林子閑輕輕將手機扔在了她的麵前,道:“機會就在你眼前,你自己看著辦。”
韓麗芳艱難地將手機抓在了手中,捏著手機的手直顫抖,拇指幾次觸碰在鍵盤上卻又不敢摁下,其心情有多糾結可想而知,關鍵是她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