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一輛救護車紅燈閃爍,拉著病人急馳向醫院。[
徐剛,他是這輛救護車的司機,一個始終麵帶微笑的男子,聽著副駕駛位上的老師傅講述著應對檢查的經驗,不斷微笑點頭稱是。
老師傅姓趙,之所以要講述應對檢查的經驗,是因為這倆救護車並非醫院的救護車,而是和醫院某些人有利益關係的私人救護車。
而徐剛也是今天上午才應聘的私人救護車司機,他倒是想直接做醫院裏的正規救護車司機,可是一時間想到醫院裏上崗沒那麼容易。
徐剛本是特種部隊類似‘兵王’的尖子兵,可是因為某次回家探親的時候,碰上某些人采用暴力手段強?征家裏的地,徐剛憤怒之下失手打死了人。後果自然是毀了大好的前程,鋃鐺入獄,無期徒刑。
後來有人看中了他的身手,有能耐的人自然有辦法讓他早點出來,給了他一份報酬豐厚卻見不得光的職業,所以他現在的名字不叫徐剛。
車進入醫院後,急救人員將病號抬了進去,安靜坐在車內等候的徐剛靜靜打量著四周,注意到了隱藏於各個角落虎視眈眈注視著這裏的警惕眼神。
不出他的所料,華南幫派了不少人在這裏保護,如果出了什麼事想順利從醫院離開很困難。
私人救護車上的工作人員回來後,趙師傅拍著他肩膀笑道:完事,回去!
徐剛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路上目光不時確認醫院的地形,今天他已經再三確認了好幾次,不過一直沒有下過車,這種做法很安全。
駕車離開醫院沒多遠。徐剛突然皺著眉頭把車靠邊停下了。
趙師傅問道:小李,你怎麼了?
徐剛手捂肚子,略帶痛苦神色,搖頭道:最近不知怎麼回事,老是肚子疼,趙師傅,要不你幫我把車開回去,我幹脆去醫院檢查一下。
趙師傅點頭道:那還等什麼,開車回醫院吧。檢查完了一起回去。
徐剛連忙揮手道:不用了,好不容易剛找上的工作,讓老板知道了公車私用不好,我待會兒打車回去。
沒事,老板還不至於這麼不通人情。
不不不。我剛上班就多事不好,說不定等下又有顧客要用車……
徐剛硬是拒絕了趙師傅的好意,下車原路返回。
坐上駕駛位的趙師傅從窗口伸出腦袋喊道:小李,有事打電話。
雙方分別後,見救護車消失在街頭,徐剛沒有去醫院,而是轉身走向了街道對麵。進了一條巷子,鑽進了一棟幾十層高的樓裏麵。
來到樓上天台,檢查了一遍四周,才到樓頂的蓄水池旁。伸手到水裏拽出了一隻塑料紙包裹的大箱子,提到半腰高的圍牆下迅速蹲下打開了箱子。
手法很老練,摸著黑迅速將一隻狙擊槍給組裝了起來,槍上快速纏了黑布條避免反光。一塊黑布抖開披頭蓋臉蒙在了身上,子彈上膛。端槍架在了圍牆上,單眼貼在了瞄準鏡上。
隔著一條街道,還有幾棟房子的阻攔,有兩棟樓房相隔的空隙之間,正是對麵醫院病房的上下一排窗口,無法將那棟大樓的整個住院部全部看到,但是對他來說足夠了。
通過瞄準鏡,準心鎖定了住院部的一扇窗戶,相互之間隔著差不多五百米的距離,這是精心挑選的位置,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管成功與否都能讓他順利脫身。
他是為東家辦事的殺手,不是死士,何況東家的要求也是首先要求他不能暴露。
不過目標窗戶的窗簾一直遮蔽著,無法判斷病房內人員所在的位置。
但是隻要給他一點機會,他相信這幾百米的距離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
雖然昨晚失手了,可那並不能怪他,東家傳來消息,說那人的心髒所在位置和常人相反,所以胸口部位的那一槍不能致命,腦袋上挨了一槍也搶救過來了,估計要不了太久時間就有可能蘇醒。
徐剛覺得這不可能,可東家說消息已經確認了,要他在目標醒過來之前幹掉。
這讓徐剛不得不承認目標的命太大了,他也明白二次暗殺的風險太大,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同時東家也提醒他,這有可能是陷阱,對方搞不好會留下破綻讓他自投羅網,所以千萬要小心,實在不行寧願放棄,不急於一時,慢慢尋找機會,總之必須要穩妥。
那扇窗簾一直沒有打開一下,不過徐剛有足夠的耐心,趴在瞄準鏡前,盯著瞄準鏡裏亮著燈光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