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太陽正烈。
碼頭的碎石路曬得滾燙。
海風吹過，帶來細細腥味的涼風。
平常這個時候碼頭上是沒幾個人的，但今天不同，現在碼頭岸邊陰涼處擠滿了人，格外熱鬧，鎮上還有不少人往這邊趕來。
他們都一邊議論一邊盯著港口外麵，海麵上每回來一艘小木船，他們就跑過去問。
“哎！你今天是不是在白石島那邊捕魚啊？”
“沒有？那你今天錯過了一場大戲，咱們這邊幾十年以來從沒發生過大場麵。”
......
“別跑別跑，我們就想問問你今天在哪裏捕魚的。”
“你去的是金牛村那邊啊，唉，你要是往東劃個兩三公裏，就能看到比電影裏麵還刺激的大場麵。”
......
“啊！就是從白石島那邊過來的啊，來來來，快到那邊陰涼處跟我們講講你看到什麼了。”
“吳老大和陳二皮兩個完蛋了，他們兩個今天帶出去的船隊全沉了。”
“白石島附近的那片暗礁區你們知道吧，他們的船隊衝到那片海域全部觸礁了。”
“港口新來的姓楊的船老大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有五艘漁船的楊老板，他真是個狠人，吳老大和陳二皮帶人在海上追他，他直接把船隊開進暗礁區。”
.......
“聽我說，我當時就在他們旁邊，真的，距離他們就一兩百米遠。”
“楊老板今天不知道到了什麼好東西，兩個魚霸看上了，楊老板不肯給，雙方一追一逃跑到暗礁區那邊。”
“楊老板確實是狠人，他到暗礁區後，看到前麵是暗礁區，後麵是魚霸的船隊，一發狠，把船隊調頭就朝魚霸的船隊撞過去。”
“從魚霸的船隊穿插過去後，為了報複吳老大和陳二皮，組織四條漁船刷的一下撞到陳二皮的中型漁船上，直接撞翻。”
“後來兩個魚霸的小弟瘋狂圍堵楊老板的船隊，楊老板看著跑不掉了，幹脆帶著這幫魚霸衝進暗礁區同歸於盡。”
......
“哎喲！”
“那不是楊老板的船也都沉了？”
“沒有！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親眼看到楊老板的漁船都穿過暗礁區了，一艘都沒有沉！”
“沃日，這都是什麼運氣啊，那片暗礁區沒幾個漁民能安全進出吧。”
“這是為民除害，好人有好報，老天爺都幫著楊老板嘞。”
......
碼頭陰涼處不管出海的漁民，還是聽八卦的人，都在議論楊澤船隊和兩個魚霸船隊的事，都覺得楊澤幹了件大好事，而且還受到老天爺保佑。
......
楊澤坐在船棚裏，看著前方的漁港，從船棚走了出來。
靠近碼頭的時候，看到碼頭上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都對著自己或者自己的船隊指指點點，議論聲很大很吵。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應該不是看到自己的漁船船首破損嘲笑，他們有些人說話還帶著一股興奮勁。
“楊老板！”
“你還把所有船都開回來了，真厲害！”
......
“船老大，老子就佩服你這種人！”
“敢帶魚霸同歸於盡真牛逼！”
......
“楊老板你今天為民除害啦！”
“你知不知道，吳老大那群畜牲在海上看到誰捕到值錢貨就搶，不給就打人連船都掀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