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連廚房都這麼星級標準。
我前腳剛跨進門檻,後腳屋內的談笑風聲就止住了。
一個個緊繃著個臉,又是統一化的“小姐好。”
“哎呀小姐,您是千金之軀,怎麼來這裏了。”一位年紀大點的大嬸慌忙從我手中接過盤子:“這地兒太髒了,油煙也特別大。”
除了娘跟爹之外, 我能明顯感受到府裏的下人都很懼怕我,雖然眼前這位大嬸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我多少能感覺她有點討厭我。
“您是不是討厭我?”心裏想著,我嘴上就說出來了:“我這個人是不是挺招大家不喜歡的。”不然怎麼都這麼怕我。
我這話一說不要緊,一屋子人瞬間跪下一片:“奴婢們(奴才們)是萬萬不敢啊。”
被這陣仗嚇得後退一步,我有些不知所措:“你們快起來,起來。”
“您原諒我們了,我們才敢起來。”
“關鍵大家也沒啥錯啊。”頭一次見識這場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忙吧,我先走,先走。”
於是乎,我忙不迭得逃離廚房。
站在一座漂亮的石橋上,我忘記了回去的爐。前後望去,連個帶路的人都沒有。咳,我首先申明下,我可不是路癡,因為不熟悉這裏,又是一次來,任誰走,都會走丟的。
雙手支頭趴在石橋欄杆上,我極其鬱悶的望著河中遊來遊去的大錦鯉:“你們說,為什麼這裏的人都那麼害怕我?不對,是害怕這個多溫馨大小姐。” 曆經一上午,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這穿越的人設不太行,不行,我得好好樹立下我的新人設。
一條紅白相間的錦鯉望著我:“咕嚕(我不太清楚外麵的情況。)”
“哦,這樣。”失望。
這時,一條全紅的鯉魚也遊了過來:“咕嚕(我看你很眼熟,前些日子你好像跳進來過。)”
“咕嚕(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跟小花正在南邊的水草中約會,一隻龐然大物砸了過來,把本魚嚇了一大跳呢,幸虧我們跑得快。”白色的錦鯉也跟著複合。
“咕嚕(你們沒發現她能聽得懂咱們的話嗎!!)紅色鯉魚突然魚臉震驚道:“天啊,都快過來看看,她懂咱們魚族的語言。”緊接著,一大波魚跟看猴似的望著我。
就在我準備回話時,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從左邊傳來:“哎喲喂,我的祖宗也~”隨著這道尖銳的嗓音,一個長相極其太監大叔跑到了我麵前。
翹著個蘭花指,大叔曖昧的朝我拋了個跟本人完全不配的眉眼:“我可找著您了,夫人讓我帶您回去呢,快來快來,鬱塵少爺在等著您呢。”
根本不給我發言的機會,他拉著我就跑。
有沒有搞錯,跑那麼快幹嘛啦。就我老媽那話,又不是趕著去投胎,跑那麼快幹嘛。
“到了沒有啊。”我邊跑邊問肺活量及大的大叔。
“快到了,快到了。”
就他那快到,我約莫著,跑了有一刻鍾。
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不是要我命嘛。用勁兒最後一絲力氣,我甩開了大叔的手。停下腳步,我彎著個腰,呼吸困難的直喘氣。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小姐?”一旁的大叔體貼入微的輕拍我的背,為我順氣:“就快到啦,你看,在拐一個彎兒就到了。”
“我休息一會兒好嗎?”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哀聲企求。
這回輪到大叔傻眼了:“小姐,您說您要休息?”
“恩,好累啊,來,你也坐會兒。”說著,我朝旁邊石椅坐去。
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大叔猶豫著站到我的跟前,並未入座。
因為太累,我也懶得招呼他。就這樣,休息的有個10分鍾吧,大叔存不氣了:“小姐,別在這坐著了,我們快過去吧。”
“那好吧,還有我不想在跑了,我們走著回去吧。”站起身來,我迷茫的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問大叔:“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幹嘛跑那麼快啊?”
他愣了下:“ 鬱塵少爺來了啊,往常小姐都嫌我這把老骨頭跑的慢呢,怎麼現在....該死,奴才真該死,請小姐不要責怪我。”越說越小聲,甚至不敢抬頭看我。
“我不怪你啊,我們走。”擠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我無比關懷地拍了拍他的肩。
誰知,大叔竟嚇得脖兒一縮,更加惶恐的點頭 :“是小姐。”
看來,我有待加強這種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