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這麼一個神學悖論,那就是信徒宣稱上帝是無所不知的,但,如果我問“上帝啊,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事情?”,這就會成為一個徹底無解問題。這種問題在生活中也是無處不在的存在過,也有人會狡猾的說出一些比如說“我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缺點”,“我的錯就是我以為我錯了”等等,當然,並不是所有悖論都是這樣的自以為是的狡辯句。我在這裏說悖論,隻是想說,它的存在就是一種大宇宙的意誌,這個世界是允許悖論存在的,那些不合理的事物就這樣合理的存在著。這個世界很多規則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但它們仍然每條都具有合理性。
這樣糾結的世界有些真理還是存在的,比如說不厭其煩講廢話總是有目的性的。我在這裏說了這麼久就是想為自己和另一個女兒曉晴的關係製造一個可以繼續存在的合理性。我很喜歡她,古靈精怪,柔弱可愛。很想留她在身邊。另一方麵,我又不想見她,會想到與她這個年齡不符合的心機,會想到她的自私。就是這樣矛盾存在著——深切厭惡某人的同時卻又為她另一些特質深深吸引。我也曾經嚐試改變一些事情,但沒有成功。麵對這種情況下,仍是有一些違背正常認知但行之有效的辦法,不過明顯我是遵紀守法的人,有些事情也就存在於二次元想想吧。
中午下班後,我驅車趕到浦北中學,將車停在路旁。自己走進浦北門口,看看表隻差五分鍾就會放學,於是謝絕了門衛室馮大爺一起吃飯的熱情邀請。我來這裏並不是接小陶,中午不需要接小陶回家,因為她中午會和自己的親姐姐小喵一起在學校吃飯,姐姐馬上要升高中了,所以最近她們黏的更濃了。
就在我觀察著浦北校舍,和馮大爺談論怎麼改造比較好的時候,放學鈴叮鈴鈴的響了。很快就看到一群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初級的孩子從各個原本安靜平和的教室裏仿佛嘭的崩了出來,最後彙成一條活力四射的洪流,湧向校門。這邊的很多學生都認識我,加上下學期他們大多數將成為我的學生,所以頻頻有經過的學生向我問好。所以我就微笑著向那些敬禮的學生點頭。直到小腿被人踢了一腳,我環顧四周,低下頭才發現雙手提著書包,呲著小虎牙,氣鼓鼓的看著我的曉晴。“我在這裏好大一會兒了你都沒看見我!”說著,又甩了我一書包,“你肯定是故意裝做沒看見的。”
不得不說,人都會有一種補償性心理,我特別鍾意那些異常嬌小的女孩,曾經有人這麼形容我和曉晴在一起時就如“身如猛虎,輕嗅薔薇。”雖然曉晴是姐姐,但她看上去比七年級的小陶更小,看上去就像小學四年級的孩子。小陶是那種發育較早的孩子,而曉晴恰恰是遲於正常值。曉晴並不是五官臉型都很精致的那種,但她符合大多數人對蘿莉的審美要求,嬌柔,聲脆,單純中帶著孩子式的狡猾,但隻有我知道她骨子裏就是隻腹黑的小惡魔。
“有什麼想吃的沒有?我帶你去。”我坐在駕駛座上,幫坐在旁邊的曉晴係好安全帶,然後問她。
“沒有,我想回住的地方。”曉晴有些悶悶的說。
路上,曉晴仍有些很快就到了那是一棟,曉晴就住在三樓,
很快,這是一件隻有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裏麵雖然幹淨卻有些寂寞和蕭索,牆上沒有初中女生愛做的那樣貼滿偶像的海報,隻是不時出現一些塗鴉,都是她自己描畫的,一張小床在牆角,電腦就在床頭,可以想象她經常窩在被窩裏上網的樣子。其他的衣櫃,冰箱也倚著牆角,洗衣機還放在小小浴室裏,一如當初我幫她擺到的地方。
雖然房間很幹淨,有著淡淡的幽香,但我總覺得這裏沒有人煙應有的生氣,就想去陽台吹下風。走到陽台才發現,陽台是用支架窗簾遮著的。陽台上有一盆米白色的小花,花很稀疏,葉子有些淡綠,看上去長勢不太好,應該是營養不好導致的,這曾是經是我以前買個曉晴的,剛買的時候還是盆嫩芽,後來她離家出走的的時候搬走了。我盯著花,淡淡的對一回到房間就趴在床上的曉晴說:“這盆花你就不要養了,我帶走吧,你照顧不好。”有些事情無能為力,或者無法負責到底就不要堅持,或者說,開始就不要去做。——我常常這樣勸導別人,自己卻偏偏無法身體力行的實踐這句話。
“不要,”曉晴的臉因為壓在被單上,聲音有些嗚嗚的,但態度很堅決“我最喜歡這盆花了啊,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它澆水曬太陽,我就剩這盆花做精神寄托了,你就不要奪走了。”
“是麼,我看著應該是陽光曬得有點少了啊。”我仔細端詳著觀察這盆花,然後肯定的說。
“每天上學去的時候,我就把它藏到櫃子裏,然後鎖上陽台。因為我怕有人會偷走。晚上的時候,我才會把它擺出來。”
“幹嘛藏櫃子裏,可能有人偷麼。這樣養花什麼花都得養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