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齊清成為羯國大王妃,本以為自己和齊舒雲會是大小老婆關係,沒想到風水一轉,人家齊舒雲直接變成她妯娌。
在羯部的日子裏,齊清過得是一團糟。
雖然她沒有齊舒雲那般厭惡那依坎,但是,作為一名強國嫁至番邦國的公主,對那依坎的感官,依然好不到哪裏去。
那依坎聰明絕頂,一眼看穿齊清的小九九,將她往宮裏一扔,人便再也沒見蹤影。除了每日早上的大鍋飯時間,齊清幾乎從未見過那依坎。
一個月時間過去,那依坎碰都沒碰她,對比起麵色紅潤,四處招搖的齊舒雲,齊清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二王子酷似阮輕楚,齊清哪裏不知齊舒雲的想法,真是,便宜了那個小賤人!
齊清每日無所事事,加之羯國王宮管理不嚴,她無事可做,將羯部王宮每處角落都欣賞幾遍,除了羯國國王和王後所居宮殿未曾去過,其他的區域的地磚,基本上都給她磨平了。
即便那依坎未曾下過禁令,她也不敢私自溜出王宮,主要因為認知的緣故,齊清以為王宮之外的羯部人生活在草叢裏,野蠻如獸,生怕出宮後一個不小心,自己被人擄了去,最後連錦衣玉食都沒法保障。
人一憋悶便容易想出昏招,齊清實在捱不住寂寞,在嬤嬤的建議之下,親自做了一盤烤羊肉,端去尋那依坎。
齊清來到那依坎書房門口,侍衛們見是大王妃,也未阻止她,隻說那依坎並不在。齊清一路暢通進門,待繞過屏風進了內室,抬眼一看,便見牆上顯眼處掛著一幅畫,畫上女子的模樣,十分眼熟。
茫茫草原草原之上,一女子騎桃花馬策馬馳騁,那一抹靚麗而耀眼的紅,仿佛燃燒了整個天地。
女子身披紅端緞繡蟒戰袍,手提一杆梨花槍指天,巾幗豪情,英姿颯爽,湊近觀之,隻見她神態堅忍不拔,嘴角的笑容從容而自信,令觀者望之肅然,無不生出敬仰之情。
但是,此時的齊清明顯不會如此覺得,她氣得雙手發抖,胸脯一起一伏,低聲吼道:“好一個那依坎,嫁給你的明明是我,可你卻還想著羅慕英!”
“羅家姐妹有何好的?憑什麼讓你惦記她?!她一個野蠻的女人,哪裏及得上我半分?!”
齊清渾身打顫,整個人似著了魔般,鬼使神差地舉著羊肉盤子,一把往畫上澆去。
眼見畫上的羅慕英被調料糊了一身,她心中終於好受了些,又罵了幾句,遂揚長而去。
那依坎晚間回來,聽見侍衛來報,大王妃前去書房尋他,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
等到他看見自己曾小心翼翼保存的畫,被破壞得再也無法修複,那依坎心中怒火陡生,幾乎想要提刀過去,將齊清劈成肉末。
齊清晚上早早地睡下,突覺得心中不適。
她翻了一個身,猛地一睜眼,隻見黑暗之中,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令人毛骨悚然。
“啊~!”齊清捂著被子,尖叫了一聲,飛快地坐起身來。
“我的大王妃,你好大的膽子!”那依坎冷笑聲連連,完全處於暴怒邊緣。
他高大的身材,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恐怖,宛若一頭即將暴發的草原狼王。
齊清畢竟是個女人,見此態勢,嚇得往後一縮,忙小聲分辯道:“你、你,明明娶的是我,為何惦記羅慕英!我沒做錯!你你你,怎可指責我!”
那依坎實在是搞不懂,齊清一無是處,是從哪兒來的自信。
明明淑妃和四皇子長相還不錯,偏生四公主長得像景仁帝,臉平凡得認都認不出來,若是她有齊舒雲一半貌美,估計他還會多看上一兩眼。
他心道,齊清既然長相一般,連安分都不會嗎?
“你沒做錯?!”那依坎眼睛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暴戾之氣,一邊抽著腰間皮帶,一邊大聲吼道,“你以為這裏是大齊皇宮,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如何便如何?!嗬嗬,今兒我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安分!”
“啪!”的一聲,那依坎一揮手,半空中,皮帶爆發一陣爆響聲。
“我是堂堂大齊四公主,你不能如此對我!”齊清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起身往床下跳,人還沒落地,便被那依坎擒住了手腕。
那依坎好似拎小雞一般,將齊清往床裏一扔。
齊清腦袋磕在床欄上,被撞得頭暈目眩,全身發軟,半天動彈不得。
“大齊公主算什麼,在我羯國,大齊公主連一頭母牛都不如!”那依坎陰狠地盯著她,一雙綠色的眸子,越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