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了!你們想笑就笑吧,別憋著了,怪難受的!”上官寧羞紅著俏臉道。別說她是個小姑娘,就算是個大男人,被賣盤的小販這麼問過,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策玉既好笑又憐寵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的笑道:“我們怎麼會笑你呢?嗬嗬,要是我恐怕就要對他不客氣了,還是咱家丫頭人好啊!”
司機李浩也跟著點了點頭:“就是啊,要是換了我家那位,恐怕早一個大耳光子扇過去了,哪像咱們上官小姐這麼好脾氣啊!”
上官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因為策玉他們的話,而是她突然覺得剛才對那個推銷的人太凶了。其實那個人就是說了個“盤是新來的”,這好像也沒錯啊!人家賣的也不一定就是那種不好的東西,她是不是有點想多了啊?上官寧心裏有點後悔了。
“好了,寶寶,咱們回家吧!爸媽可能一直在等著我們呢!”策玉拍了拍上官寧的小手,表示了下安慰,然後對她說。
上官寧點了點頭,乖巧的任策玉拉起來,“嗯,咱們走吧!別讓爸媽等著咱們哦!”此時的她沒有注意的是策玉嘴角的一絲笑意,開心的滿足的笑意,就因為她的一句不經意的爸媽,給策玉傳遞的是幸福的信息。
進了QY縣以後,李浩就將車速開的慢了許多,基本上維持在平常車速上,這樣使得一直沒能仔細看看家鄉變化的策玉和上官寧能夠通過車窗認真的看著外麵逐漸崛起的高樓大廈和大街上奔馳的各種車輛,感受著家鄉的變化與日新月異。
QY縣現在在縣委書記楊成禮的帶領下,正大張旗鼓的進行著城區建設,拆遷的拆遷,改造的改造,建設的建設,總之一句話,縣裏最近可以說是忙的很。
透過車窗玻璃,策玉看到一輛輛的拖拉機或者是機動三輪車在已經拆遷的廢墟上拉著磚瓦,他們都是下麵鄉鎮上的農民,來拉些磚瓦好蓋房子。反正這些磚瓦已經沒有用處了,讓他們拉走,權當作是縣委縣政府給老百姓做好事了。
“李哥,你說說,對QY縣這次的建設怎麼看啊?”策玉問道,同時他下意識的往衣兜裏摸香煙,卻看到上官寧刀子一樣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不敢動了。
因為有司機在場,上官寧就沒說什麼,算是給策玉留下了麵子,隻是策玉的胳膊可就沒那麼好運了,某一個地方大概從此以後的若幹時間裏將會胖上幾分了,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上官寧在高中的素描沒有白學,畫的那朵梅花很像的。
李浩聽到策玉的問話,略一思索道:“我說不好!”
策玉被上官寧“虐待”的齜牙咧嘴,忍了忍,對正認真駕車的李浩道:“沒事,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咱們弟兄在一起說話,就當聊天就是了。”
李浩想了一小會兒,組織了下語言,然後說道:“我覺得啊,這有點浪費的意思了,你看看,他們剛剛拆遷的房子,好多都是剛剛蓋了不到一年的房子,就這麼拆了!難道住樓房才能叫城市麼?我覺得其實平房比樓房要舒服多了。”
策玉和上官寧笑,這一笑,上官寧就放鬆了在策玉胳膊上畫梅花的動作,讓策玉舒服多了,心裏對小李還有正逐漸消失的平房好好感激了一把。
“這應該算是好大喜功吧?”策玉舒服的活動了下剛才被虐待的右臂,說道,“縣裏的頭頭腦腦們想的不是經濟發展,而是如何能夠讓上司看到所謂的政績,而很多情況下,像高樓大廈之類的東西是最能夠粉飾繁華的,其實呢,老百姓真正需要的是錢是優越安定的生活。如果政府能夠把這些錢用在扶植工農業發展上,那麼不出幾年,QY縣就能夠發展的很不錯了。”
上官寧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可是,為什麼QY縣縣委縣政府寧願花錢建設一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作用以後作用也不會很大的五星級酒店,卻不能把錢花在扶植經濟產業上呢?”
“讓我猜猜啊!”李浩插口道,“大概是因為蓋座五星級酒店很容易,也容易被上級看到成績;而投資產業呢,至少需要六七年,那時候就怕他們調到別處了,收益的是別人。這樣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