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大燕的公主,卻被楚瑾玄幽閉至死,不得解脫。(1 / 3)

死後二十年,兒子冠禮之日,楚瑾玄終於想起我這個原配妻子。

他讓管家給我送份禮餅,算是全了楚鈺對我這個生母的孝心。

管家為難道:“侯爺,公主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第一章

今兒是我兒子楚鈺行弱冠之禮的大日子。

可若不是雲姑姑在我墳前提起,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人死了,記性也差了。

以致楚瑾玄闖進秋梧院的時候,我都沒認出來,這是我二十年未見的駙馬。

楚瑾玄看著頭發花白的雲姑姑眉頭緊皺。

“這老嫗是誰?本侯怎麼從未見過?”

雲姑姑漠然行禮:“老奴雲慈拜見鎮北侯。”

楚瑾玄一驚:“你是雲慈?你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如此蒼老嗎?

我坐在自己的墳頭上笑了笑。

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死的時候,白發可比雲姑姑多多了。

在這鳥不拉屎的小院幽閉二十年,是塊鐵也要腐鏽了吧?

更何況有血有肉的人呢。

楚瑾玄定了定神,帶著三分懷疑七分怒意道:“公主呢?好好的院子弄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雲姑姑憐惜地望向身邊的土堆:“公主就在這兒呢,侯爺看不見嗎?”

楚瑾玄不知是驚還是嚇,變了臉色。

“滿口胡言!燕靜姝到底在哪兒?”

雲姑姑冷笑:“真是難得,二十年了,侯爺原來還記得秋梧院裏有個燕靜姝啊!”

她抬手替我把墳頭整了整,才接著道:“不是侯爺親口吩咐,公主就是死也不能離開秋梧院嗎?她不在這裏還能去哪兒?”

楚瑾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本侯怎麼不知道?”

雲姑姑終於痛哭出聲:“二十年!公主死了二十年了!”

第二章

我是宮裏最不受待見的公主。

隻因我娘出身卑微,隻是禦花園的一個粗使宮女。

那年杏花微雨,皇帝在禦花園賞雨觀花。

酒濃興起,對杏花樹下撿掃落花的宮女一見傾心,等不到晚上便把人幸了。

隻此一次,我娘就有了我。

皇帝興致過去,不想承認這場有失身份的露水姻緣。

怎奈我娘用盡畢生手段,當著太後的麵兒暈倒,被診出了喜脈。

子嗣為重。

皇帝隻好捏著鼻子賞了我娘一個答應的位份,算是認下這筆風流賬。

可往後十多年,直到我娘死,也沒能再見皇帝一麵。

一個不受寵的答應生下的公主,活得連奴才都不如。

虧得伺候我娘的宮女雲慈是個極好的人。

雲慈以前是伺候老太妃的。

太妃死後,別的主子嫌晦氣,不要她。

我娘不嫌。

都是苦命人,誰比誰高貴呢?

雲慈因著這點子知遇之恩,在如冷宮一般的待月閣陪了我和我娘十七年。

我們相依為命,熬到如今,日子終於好過了些。

就在我以為我們娘仨會這樣過一輩子時,自出生就沒見過的皇帝,想起了我這個女兒。

他給我賜了婚。

駙馬是軍權在握的鎮北侯楚瑾玄。

隻聽到名字,我就知道,我成了皇帝手裏的一把刀。

一把削奪鎮北侯軍權的刀。

是個人都能想到,被賜婚的公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隻會是鎮北侯發泄鬱氣的出氣筒。